“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你的病剛好沒多久,難不成你還想住院嗎?”姜如意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倒了幾粒就往我嘴里塞。
“我說不用。”
我粗暴的推開她,強撐著身子對霍母說,“我會幫她,但就這一次,因為我什么都沒有了,我也對你們再沒什么用了。”
說完這句話,我誰也沒看,扶著墻離開病房。
我厭惡自己活的窩囊,又委屈為什么只有我什么都得不到?我這輩子沒有作惡多端,更沒有十惡不赦。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霍母臉色白了白,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霍謹說了會幫我,他肯定會答應你的要求,你可不能出爾反爾。”于樂樂提醒了姜如意一句。
姜如意轉(zhuǎn)頭看她,冰涼的眸子讓于樂樂心里發(fā)顫。
“你...你想干什么?霍謹都答應...”
“你是十幾歲的孩子嗎?什么都要霍謹幫你處理?他是你哥就要幫你收拾所有爛攤子?他住院的時候,你來看過一次嗎?”
于樂樂不服氣,“那你去看過他嗎?你不也沒有,我跟他不親,可你可是實打?qū)嵉母诮Y婚在一起五年。”
姜如意僵了一下,沉聲,“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我直言不諱的告訴你,曲總撤資不是因為霍謹跟我吵架,是你不行,你要能力出眾還會留不住投資人嗎?”
“你胡說!”
姜如意沒再理會她,看向霍母。
“您不該那樣說他,您的婚姻是您自己選擇的,怪不得別人。”
霍母張了張嘴,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捂著唇哭了起來。
我沒走多遠,頭疼的厲害,但抵不過我的心疼。
“我早說了,她不會感激你的。”姜如意坐在我身邊,“你為什么不愿意吃藥?非要折磨自己才舒坦是嗎?”
我神色懨懨,“這不是你正想看到的嗎?我松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把我的工作室送給傅念川,你高興極了吧?”
“我說了跟你交換,是你不同意。”
我懶得跟她說再多,緩了一會頭沒這么疼了,我說,“現(xiàn)在民政局還沒下班,你應該帶戶口本了吧,一起過去吧。”
“你現(xiàn)在這樣還能過去?”姜如意生氣道,“我又不是不同意離婚,你先回去休息,等下個星期再說。”
“我不想等了,走吧。”
“你還真是著急,秦臻怎么沒跟你一起?正好我們前腳離了你后腳就能問問她愿不愿意跟你領證。”
我面無表情,“這話應該是我跟你說吧?瞞了我五年,終于等到你心上人回來,跟我離婚后不應該立刻跟他結婚嗎?”
姜如意沉默的幾秒才道,“我現(xiàn)在都不明白,念川沒有回來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跟我鬧離婚,他已經(jīng)死了,威脅不到你任何,就算你是因為我對你忽視才鬧了這一出,到現(xiàn)在也該鬧夠了吧。”
“我從來都沒有跟你鬧。”
姜如意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你愛周安冉,愛秦臻,唯獨不愛我,霍謹,你從來都沒說過愛我。”
我不善言辭,從不表達,但深夜等候的燈,清晨從不缺席的粥,日日月月的關心,都在表露我的愛意。
姜如意,是你心不在我。
是你看不出來。
再一次來到民政局,我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