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是動了真怒。
阮寧不知道說什么,不只是因為恐懼他的怒意,還震驚于他這段時間為她做的這些。
季厲臣見阮寧一言不發(fā),冷笑一聲,放開了她,他睨了她一眼,“記得你上回想跟蔣行一起私奔的時候我說過什么嗎?我說,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但是每一次你做錯事,都會有人替你買單,既然你喜歡偷偷去看蔣行,那么你以后就都去拘留所看他怎么樣?”
阮寧徹底慌了,她不停搖頭,“不,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罰我,你怎么對我都可以!”
“是么?”
季厲臣視線瞥過西褲上的碎屑,“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此刻阮寧不敢再說一個不字,縱然滿心屈辱,她還是順從的低下了頭。
這樣尷尬的地方,阮寧有種別樣的屈辱。
碎屑不算多,但是太過零散細(xì)小,她不像是人,而像是他養(yǎng)的寵物,被迫為主人表演。
終于清理干凈,季厲臣玩弄的把剛才拿蝴蝶酥的手指勾進(jìn)她的口中,“別浪費(fèi)。”
回到南灣別墅,季厲臣就把她扯到了臥室。
他笑著看往床內(nèi)縮的阮寧,“不是想早點讓蔣行出來?那你還躲什么?”
燈光下,男人的臉處在明暗中極其滲人,不等她有什么動作,腳踝就被扯過,后背大力摩過床單,火燒火燎的疼。
容不得她緩緩,男人就按住了她的肩膀,燈光被他的寬肩遮住,他在陰影里對著她笑,“我能不能原諒你去偷看蔣行,都要看你今晚的表現(xiàn),嗯?”
阮寧壓下眼淚,“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
入夜起風(fēng),狂風(fēng)卷過秋季脆弱的樹,抖落一地落葉,饒是這樣也不罷休,直到光禿禿的樹枝被卷的折斷,再不復(fù)春日生機(jī)。
天光漸漸亮起,阮寧不知道這一夜她是怎么熬過來的,他已經(jīng)不像是人了,他是野獸,惡魔,不管她如何求饒也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她渾身上下跟麻痹一樣動彈不得,只能用哭紅的眼睛看著他。
季厲臣穿上襯衫,對上她的視線。
目光瞥過她狼狽的樣子,昨晚的確把她折騰的不輕,他扣好扣子,“下不為例。”
聽到這句,她緊繃了一夜的心弦終于松了下來,還好,她沒有拖累蔣行。
看到她臉上的釋然,季厲臣將將被熄滅的躁郁再次卷土重來,喉結(jié)滾了滾,他轉(zhuǎn)身離開,如果再不走,他很可能還會對她做出什么。
出門前,背后忽的響起了一道微弱的聲音,“小叔。”
季厲臣沒有轉(zhuǎn)身,眼中閃過殺意,如果這個時候她提起蔣行,那么不管她恨不恨他,他都會要了他的命。
背后,床鋪上阮寧極其艱難的坐起來,對著他的背影道,“謝謝。”
季厲臣頓了頓,眼中流出意外,他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身狼狽的阮寧,似笑非笑,“你都快被我玩死了,謝我什么?”
“謝謝你,幫我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