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被敲響。
季厲臣噙著從容笑意,“我是不是打擾了?!?/p>
在季家那五年的習慣讓連婉儀見到季厲臣這個繼承人的時候下意識站起,“季五爺?!?/p>
季厲臣行至病床邊,親昵的幫阮寧拂開碎發,才對連婉儀道,“大嫂不用這樣客氣,叫我名字就好?!?/p>
連婉儀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叫她大嫂的男人是她女兒孩子的爸爸。她既尷尬又擔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阮寧看出了媽媽的窘迫,向季厲臣道,“我媽媽跟弟弟要住在哪里?”
“先去南灣別墅吧,我忙的時候,你需要人照顧?!?/p>
阮寧滿心都是家人,并沒有發覺季厲臣話中的奇怪,他已經不是季氏集團的總裁了,還有什么需要忙的?
當下的她聽到媽媽跟弟弟能留下,松了口氣,對連婉儀道,“那媽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p>
......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了季厲臣跟阮寧。
季厲臣倒了杯溫水遞到她手里,嗓音低磁溫情,“之前你胎像不穩,怕你見到家人激動,昨天醫生說你各項指標都正常了,我才讓李默把他們接過來?!?/p>
他抬手蹭掉了她的淚痕,含笑道,“看你這張小花貓似的臉,可見我的選擇是正確的?!?/p>
被他哄了一周,又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家人,阮寧也終于愿意拿正眼看他了,“還不是你把他們帶走,不然我怎么會哭?!?/p>
季厲臣此刻就像是好好先生一般,點頭認錯,“是,都是小叔的錯,我自作自受,嗯?”
阮寧撇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喝了幾口水,阮寧提出想回家住,“你不是說我好的差不多了嗎,我也回別墅住吧。”
“先不急,你畢竟見了紅,還是多住幾天。有個私立醫院開發了一個理療項目,七天一個療程,可以穩固胎像,孩子也會健康?!?/p>
聽到對孩子好,阮寧便同意了,當天就辦了轉院。
然而這個理療比她想象中復雜的多,醫生說她要盡量減少輻射,每天上午跟著醫生一起進行呼吸訓練,靜謐冥想,插花弄草。
下午又要按摩吸氧,還有胎教課程叫她應接不暇。
晚上結束之后季厲臣便陪著她吃飯,跟她聊天。
在這樣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里,阮寧對外界的一切全然不知。
很快,到了理療的第六天。
這天她結束了一切活動回到病房,卻并沒有看到季厲臣。
季厲臣在的時候會陪她看書聊天散步她也不覺得無聊,但是眼下只剩她一個,她格外的想玩手機,可是哪里找都沒找到,問了護工才知道,她的手機被收起來了。
護工解釋道,“阮小姐,醫生說了,理療過程中,最好不要玩電子產品,您如果無聊,我去找幾本書來?”
阮寧蹙眉,“只玩一會兒輻射也不會那么嚴重吧,再說我出去之后不是一樣要玩手機?”
護工被問住,視線左移右閃,“這,那我出去幫您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