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盈被他堅決的態度震驚了,她看著這個與她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只覺心口像是被人拿手狠狠撕開了一般。“老公,你當真要對寰兒那般絕情?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她現在也是神醫門的外門弟子!你究竟是哪里看不上她了?”換做從前,他定是會將醫經交給蘇寰的。可是現在。大病一場,他看透了很多事。“蘇寰性子焦躁易怒,恃才傲物,就憑她這樣的性子,蘇家早晚也會敗在她的手中。”張盈盈心一梗:“那苓兒呢?苓兒也很聰穎,為人低調善良,你當初對她的寵愛,是一點都不比寰兒少的呀。”蘇苓?若說蘇寰焦躁易怒,成不了氣候。那蘇苓就是一頭蟄伏在暗中的狼。跟她媽一個德行!都不是善茬!“你不必多說,我意已決。”“好一個不必多說!”張盈盈氣著氣著竟是氣笑了,她身形搖晃著站起身,面容扭曲的就跟怪物一樣。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吧?善妒,狠辣。他只恨自己沒有早點看清自己這個枕邊人。張盈盈指著蘇天譽道:“你不把醫經交給寰兒,也不愿意交給苓兒,那你想交給誰?我不信你當真不在乎蘇家的死活了!你一定是想把醫經交給蘇牧是不是!”蘇天譽心頭咯噔了一下,又聽張盈盈繼續道:“算起來,他才是長子,他才更應該是蘇家的繼承人,更是你跟那個蕩婦的兒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正是因為他是個男孩子,張盈盈才經常在蘇天譽的耳邊吹枕邊風。使得他都年滿二十二了,還沒有碰過任何的醫術。在蘇家的日子也是舉步維艱。可是現在。蘇天譽查清了當初的真相,自然會對蘇牧滿懷愧疚之心。她不信蘇天譽會不管自己的兒子。更何況還有個蘇云不是嗎?“還有蘇云那個賤種!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癲狂使她面目全非,蘇天譽閉上了眼睛,待再次睜開時,眼底十分的冰冷。“你若是膽敢對他們做什么,張盈盈,我會讓你嘗嘗我的手段。”還手段?張盈盈仰頭大笑了幾聲:“你都躺在這里,半死不活了,你還能有什么手段?我明擺著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你就能立馬消失,你信嗎?”他信。“可是你敢對我做什么嗎?醫經,你不想要了?”張盈盈的笑容,隨著蘇天譽緩慢的語調戛然而止。她收斂起笑容,目露兇狠:“醫經你不給我,我就去找蘇牧和蘇云拿,我倒要看看,你一個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能有什么手段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