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皺眉,“讓開。”“幼幼。”“你沒資格這么叫我。”李宜冷若冰霜,“已經很晚了,回家陪你的老婆孩子吧,別在別人家門口晃,讓開。”這是她最后一次警告他。陸經年死心地讓開一條路。林晚晚和楊天遠剛要打開門進去,陸經年沖著她的背影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林晚晚腳步一停。陸經年接著說:“四年前,我以為你死了,我搬回了我們家里,一個人住在那里,直到今天,只有我一個。”林晚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是根衛雅喬結婚了嗎?孩子都有了,為什么不住在衛家,而是搬到了他們原來的家里,一個人住?“幼幼,我們找個時間談談吧,我有話要跟你說。”林晚晚撇過頭,“到時再說吧。”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將陸經年隔絕在外。“你就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楊天遠忍不住問。看到林晚晚的眼神,似乎并不像她表現出的這么冷酷。“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已經事過境遷,他是有婦之夫,還有孩子,就這樣吧。”林晚晚松開了楊天遠的手臂,走了進去,拿了一瓶酒往自己嘴里灌。陸經年一直待在樓下沒有走,正好站在林晚晚的窗戶。林晚晚站在窗戶往下看,陸經年好像是不會動的雕像。偏偏在這時候,老天爺居然下起了雨來,可陸經年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10月的雨水中被淋得渾身濕透。似乎發現林晚晚在盯著他看,陸經年抬起頭望著站在窗臺邊的女人,就這么盯著她,雨水順著他略顯憔悴的臉頰一滴滴滑落。嘩啦一聲,林晚晚關上窗戶,拉上窗簾。陸經年失魂落魄地垂下頭。幾分鐘后,門被打開,林晚晚撐著一把傘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收好的雨傘,腳步如平常一樣平穩地走到了陸經年的面前,在他一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別在這站著了,回去吧。”陸經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她。“你以為你站在這里就能改變一切嗎?”她又開口。“你心疼我了?”他忽然笑了。林晚晚揚唇,她的笑容淡雅卻沒有絲毫情緒,僅僅只是出于禮貌,不帶有任何感情,“我們的生活不是偶像劇,我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我不會因為怕你而躲著你,也不會因為你淋雨覺得心疼想給你撐傘。我出來,僅僅只是出于一個成年人最理智的想法,你站在這兒沒有任何結果,不如早點回去。”她將手中的雨傘遞給了他,“你是云天集團的律師,我是BM的律師,我們必然會針鋒相對,所以不要再像一個小孩一樣鬧脾氣,走吧。”“明天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晚餐,有話要跟你說。”“可以。”林晚晚點頭。陸經年有些詫異,“你真的同意了?”“帶著天遠一起,我就同意,和你單獨吃飯不太適合。”“有什么不合適的?”他問。“你是有夫之婦,還有孩子,我不想落人口實。就像曾經那樣被誣陷我收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