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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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顧昀的動作有片刻的失語，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顧昀，你實在不必......」
顧昀攥緊了我的手腕，自嘲般地笑了：
「你以為，顧昭的死，困住的只有你嗎」
我剛想說話，突然聽到他背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是啊，顧昀，你以為顧昭的死，困住的只有你嗎！」
我抬眼，就看到了面容憔悴、雙眼通紅的蘇婉寧。
顧昀松開了我，緩緩轉身看了過去。
蘇婉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臉，眼淚滾落了下來。
「你為了她，竟做到了這般地步......」
顧昀目光冰冷地看著她：「蘇婉寧，我已與你和離了。」
我有些愕然。
蘇婉寧嘶吼出聲：「憑什么和離既然如此，你當初何必娶我！我就是你們顧家最大的笑話！」
顧昀扯了扯嘴角說：「給我和沈知意下藥，火燒祠堂，如此心性，不堪為婦！」
蘇婉寧咬著唇，臉上寫滿了難堪。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顧昀說：「我何時得知與你無關，一應嫁妝皆已全數奉還，和離書已簽，你我再無瓜葛。」
蘇婉寧看了我一眼，哭著就跑遠了。
......
那天偶遇以后，顧昀不知如何打聽到了我的住處。
每次我出門時，總能在門前的胡楊樹下看到他的身影。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我。
我朝他點點頭，自顧自便去照看我的商隊。
直到他眼角的傷口愈合，再看不見一絲痕跡，他終于鼓起勇氣走了上來。
可我要帶隊出關了。
顧昀眼神黯淡：「那我等你回來，知意。」
我勸他不必執拗，只是他有他的執著，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想了想，出關一趟，短則半年，多則一年光景。
他等不了這么久，便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