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不小心就全都?xì)Я耍阒恢滥汴J了多大的禍?是不是故意的重要嗎?你毀了這么重要的藝術(shù)品,怎么還有臉站在這里!”薛滟氣的臉都白了,恨不得指著云梔的鼻子訓(xùn)斥。“薛老師今天是特意為了這幅刺繡來的,卻要親眼看著珍寶被一杯紅酒毀掉,心里一定很難受。”“難受的是傅太太吧?每年的慈善晚宴都是重要場合,今年卻辦砸了。”“這個云梔說到底還是個鄉(xiāng)下丫頭,沒見過世面,一到大場合就闖禍。”眾人一邊可惜著這幅絕美的刺繡藏品,一邊譏諷云梔破壞了今晚的宴會。云梔被圍在中間,像個被審判的十惡不赦的罪犯。下意識的,她對上了傅硯辭的眼神。冷漠、疏離、暗藏的那幾分心疼并不明顯,只是隔岸觀火般冷眼旁觀這一切。云梔扯了扯嘴角,轉(zhuǎn)向一旁的云晟。“爸,我沒有......”話沒說完,就被云晟憤怒的打斷:“你闖了這么大的禍,還狡辯什么?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這段時間的疼愛瞬間化為烏有,她在云晟嚴(yán)重又變回了那個毫無價值的鄉(xiāng)下丫頭。云梔抬眼看著周圍眾人的眼神。或譏諷、或幸災(zāi)樂禍、或同情惋惜......她勾唇,淺淺一笑,正要開口,旁邊突然插進(jìn)來一道男聲。“云二小姐好點了嗎?我給你拿了兩塊巧克力。”云梔轉(zhuǎn)頭,對上齊肆關(guān)切的雙眸。那雙灼目的桃花眼中,藏著狡黠的笑意,暗示她配合一下。“這是怎么了?都圍在這里,云二小姐又暈倒了嗎?”施湘皺眉道:“暈倒?怎么回事?”齊肆道:“剛才路過后臺,看見云二小姐臉色不好,差點就暈了。我看著像是低血糖,扶著她在旁邊坐下,去給她拿兩塊糖救救急。”云雪意立刻道:“既然云梔說是因為頭暈才失手灑了酒,那也怪我,剛才要是多關(guān)注一下云梔的身體,就不會讓她端著酒靠近藏品了。”云梔壓著火氣:“我并沒有說我頭暈,姐姐說話也別太咄咄逼人了。”薛滟護(hù)著云雪意,呵斥道:“你自己闖了禍,卻怪雪意咄咄逼人?你還真是會顛倒黑白啊!”云雪意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阿姨,薛奶奶,或許云梔真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會造成這種事故。兩位就算再生氣,她也賠不了第二個冬雪梅花圖了,都消消氣,原諒她吧。”齊肆不悅道:“你......”云梔握住了齊肆的手腕,對他輕輕的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她轉(zhuǎn)頭看向云雪意,嘲諷一笑。“姐姐剛才說什么?兩位就算再生氣,我也賠不了第二個冬雪梅花圖了?”云雪意挑眉:“我說錯了嗎?難不成你還能賠一個新的?這是孤品,僅此一幅,就算你花再多錢,也不會有第二個冬雪梅花圖了。”云梔淺笑道:“再繡一幅就好了。”云雪意一下沒忍住,“噗嗤”一笑。“云梔,你是不是聽不懂什么叫孤品?這針法已經(jīng)失傳了,怎么再繡一幅?你繡啊?”云梔粉嫩的唇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格外動人。“好啊,我來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