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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回家時,爸爸正癱坐在門邊。
周圍還堆滿了酒瓶子。
見我們回來,他跌跌撞撞走向媽媽,命令她道:
你終于回來了,還不趕緊給老子打洗腳水!
怎么你自己沒手,不會自己打
媽媽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回懟道。
這時彈幕瘋狂閃爍起來:【危險!小心他們又吵起來了!】
【這擺在眼前的機會啊!你快想辦法讓媽媽去打水!】
我趕緊將媽媽拉到身后,并朝爸爸擠出微笑:好好好,等著哈,馬上!
十分鐘后,爸爸走到井邊,催促道:怎么慢慢吞吞的,好了沒啊
媽媽按照我的指示,端水時故意手滑了一下。
整盆水全潑在爸爸身上。
爸爸朝媽媽暴怒揮拳,卻正好踩上我早已撒在井臺的食用油上。
他整個人直直掉了下去。
井底傳來沉重的撞擊,接著是清脆的骨裂聲。
請來的村醫看著井底的慘狀直搖頭:酒后失足,也是可憐。
不過后來我們還是將爸爸撈了上來。
但令人惋惜的是,他渾身多處骨折,還摔斷了條腿。
今后怕是只能臥病在床了。
等到半夜,我偷偷來到了爸爸床邊,并從懷里拿出一份DNA檢測報告。
爸,您看,這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清楚楚,您與弟弟是親子關系呢。
我歪嘴嗤笑,強制將他的頭擰了過來。
彈幕疑問:【咦,女主是什么時候去做的DNA檢測】
【弟弟的身份真沒問題】
爸爸的瞳孔驟然緊縮,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哦對,井底的青苔味兒不錯吧我特意沒鏟干凈留給您的。
我看著這個虐待了我十八年的男人,此刻,恨恨瞪著我,嗆出斷續的咳喘。
可惜,他的臉上纏滿了繃帶,嘴巴艱難地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好休息吧,我親愛的爸爸。
他唯一能動的左手痙攣著伸向我,卻只扯斷了輸氧管的卡扣。
我笑了笑:爸,這可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走出門,我將手里的檢測報告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我給他看的是假的。
但那又如何,只要能讓他信以為真,就夠了。
解決掉了爸爸這個麻煩后,媽媽又開始精心籌備起我與張瘸子的婚事了。
她攥著一對送來的龍鳳鐲,喜笑顏開道:
剛才那張瘸子又來咱家送東西了。我們一致認為城里擺酒風光,況且那瘸子在城里賓館有熟人。所以我決定咱今天就啟程去那,后天把婚禮辦了。
行!我爽快答應。
她這一舉動,正合我意。
進了城,只會更加方便我在婚禮那天出逃。
很快到了婚禮當天。
我坐在化妝間,爭分奪秒背誦著知識點。
可是突然,門被踹開。
我趕緊藏起了復習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