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滕南星心疼的看著她，沒有強迫將她留下來，而是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安全進了病房才在大廳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病房里的方雅哭的泣不成聲：哥，你告訴我，害你的人跟玉書姐沒關系對不對
還有那個叫梁光明的，他和你關系也很好，肯定不會害你是不是
她撲在方景身上哭的淚眼婆娑，沒有發現他眼角慢慢沁出的眼淚，還有極力想動卻動不了的手指......
十二點的鐘聲敲完，方雅才終于起身，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也理清了情緒。
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去驗證這件事，如果真的是宋玉書和梁光明合謀害了哥哥，那她一定會不擇手段讓這倆人付出代價。
從病房里出來，方雅才發現滕南星一直等在外面。
倆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方雅低頭看著腳尖，半晌還是開口：謝謝你，滕南星。
這么晚了還在等她。
滕南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搖頭：沒事，反正在哪兒守歲都是守，在這里還安靜又寬敞，嗯，還暖和......
醫院里暖氣燒的格外熱，尤其是在除夕這一天。
方雅輕笑，將他的好意記在心里，倆人就這么并肩走著，一路無話，心卻不知不覺慢慢靠近。
爆竹聲中一歲除，大年初一，大家早早的起床挨家挨戶拜年。
滕家之前的親戚都跑的跑，沒得沒，加上今年滕樹生被外調，他原本的下屬也都不來拜年了，所以錢英云也就跟樓下樓下幾個鄰居拜個年。
看著別人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錢英云心里不順，一個人躲進了房間里。
錢英云不在，倒是方便了方雅行動。
年前她剛發了第二個月的工資，就去海邊找了馬翠娟，買了30斤之前那樣的帶魚。
馬翠娟是個爽利的性子，直接按1毛一斤賣給她，30斤帶魚方雅只花了3塊錢。
年前家里炸年貨的油還在，方雅直接生火架上鍋，按照之前的步驟開始做。
按照鍋的大小，她把30斤魚分了三次做，算了算時間有點緊，她第一鍋嘗試著只煮2個小時，燜1個小時。
做完第一鍋，方雅迫不及待的檢查成果，沒想到做出的魚也跟之前一樣，不吐刺能直接吃。
于是方雅把第一鍋全都拿出來，放進一個干凈的大盆里，等下午或者傍晚，她就用這個去廟會擺攤。
在夾最后一層魚的時候，方雅發現最后一層雖然她鋪了蔥姜，但還是有些魚粘在了鍋底，導致原本又細又薄的魚肉都變散了，鏟起來賣相不太好。
方雅把損壞的魚單獨放起來，打算到時候降價賣，雖然心疼，但也舍不得給自己吃。
為了防止在有魚粘鍋的問題，方雅冥思苦想，最終目光落在了角落的咸菜缸里。
咸菜疙瘩又大又硬，方雅把它們切成食指粗細的細長條鋪在鍋底，這樣就算咸菜粘鍋有損耗也不心疼。
從早上六點到下午三點，方雅忙的午飯都沒吃，終于把30斤帶魚全都做完了，上稱一稱，成品做了24斤。
上次5斤帶魚做出4斤成品，這次30斤出24斤，方雅對帶魚的成本也心中有數了。
香酥帶魚做完了，但是她馬上又面臨了另一個問題：加上稱和盆，這些東西至少得30斤，她沒有車子，要怎么把東西運到廟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