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鼓了鼓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沒有說話。她將書包接過,背在身上,轉身離開。她們兩人現在的關系,她沒有什么資格說他。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舒服。**何疏年背著書包回家,一推開屋門,虎子便跑了過來,緊緊的抱著她,“姐姐,你終于回來了,虎子都要想死你了。”回到家的那一瞬,心中的陰霾逐漸散去。她摸了摸虎子的頭,“虎子,看姐姐給你帶什么回來了?”“姐姐,虎子現在只想要多抱你一會兒。”虎子抱著她不松手。“虎子,你什么時候這樣賴皮哩,先讓姐姐進屋在說。”沈佳敏正在做飯,在看到疏年回來的時候,用圍裙擦了擦手。虎子這才松開何疏年。“姐姐,你在學校過得可還好?有沒有人欺負你,虎子現在已經可以保護你了。”虎子握緊他那瘦小的拳頭。上次姐姐從學校回來之后就投河,在虎子的心中產生陰影。在她上學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為姐姐擔心。“放心吧虎子,沒有人欺負姐姐,姐姐好著哩。”她唇角咧開大大的笑容,將給虎子買的文具以及書從包中掏出來。“姐姐,這是你給虎子買的本子和鉛筆嗎?”他高興的大叫一聲。他看到同齡人會拿著鉛筆在上面寫字畫畫,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像樣的本子,用的都是姐姐的草稿紙。當看到嶄新的本子的時候,他自然是激動的不行。“虎子,還有這個。”何疏年將《唐詩三百首》遞到他面前。“哇……姐姐,這個你是在哪里弄到的,這本是可真是稀罕哩。”何明遠親了親書,又親了親何疏年,然后在屋內不斷的跑跳。“虎子,這是姐姐在縣圖書館借的,你可要好好愛惜哩,你看完這本,姐姐在給你借其他的書回來。”何疏年看著虎子高興的模樣,心情豁然開朗。“好的姐姐,我一定會好好愛護。”虎子就好像是手捧著寶貝一般,生怕弄壞了。何疏年,“日后姐姐每天給你布置一首詩,虎子背誦下來,可以不?”虎子也已經到了應該學習知識的年紀了,這就是疏年的初衷。“嗯,好。”虎子點點頭,笑聲十分爽朗。沈佳敏在外面做飯,聽到屋內虎子和疏年時不時的笑聲,唇角不斷的上揚。原本她還擔心疏年在學校內會受到欺負,一直都揪著一顆心。這次看到她回來,聽到她的笑聲,沈佳敏高懸的一顆心終于落地。在她們一家其樂融融吃飯的時候,劉蓮花一腳將屋門踹開,“疏年,盼兒怎么沒有回來?”她眸光惡狠狠的盯著何疏年說道。何疏年將筷子放在桌子上,“大伯娘,腿長在盼兒身上,我怎么知曉她還沒有回來哩。”她一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何疏年,我來向你打聽盼兒的消息,你這是什么態度?”劉蓮花氣勢洶洶的說道。她在家等了她一上午,也不見何盼兒回來。之前她每次都是比何疏年回家早,這次反常讓她心中很不適。“大伯娘,盼兒有車子還沒有回來,我都回來了,估計是去看我們班生病的陳建義同學去了。”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她可不曾忘記,村里那些風言風語都是何盼兒散播出去的。如果不是她,真正的何疏年也許就不會萬念俱灰,投河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