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喪偶,喪子。給她清洗干凈之后,她掏出銀針,“你幫我去門口守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她要施針,如若讓其他人見到,自然是不會被允許的。顧硯點點頭。何疏年將銀針刺進她的頭顱之中,不斷的用力,頭顱正中間的那根銀針之處,有黑色的液體不斷的涌出來。何疏年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滾落。施針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恰當的力度,合適的手法,需要耗費她多半的心神。一直到下午,何疏年才將銀針都收拾起來。在施兩次銀針,徐招娣頭腦之中的淤血會差不多排除干凈。顧硯見她出了一身汗,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一臉憐惜。見她掙扎著要脫下來,他臉色陰沉下來,“別感冒了,聽話。”何疏年一副乖巧的披著他的大衣,大衣上年還殘存著他的溫度,暖暖的,讓人很舒服。“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么要救她?”何疏年抬眸,漆黑的眼眸正好迎上他幽深的眸光。顧硯墨眉微聳,“你自然是有道理。”“徐招娣醒來的日子,就是陳建義受到制裁的日子。”何疏年眸光堅定的說道。顧硯眉頭蹙的更深了一些,“你想要守護住劉艷的名聲,卻不顧及自身的名聲?”今天回到村里的時候,在聽到劉蓮花對疏年說出那樣污言穢語的時候,他后悔讓疏年去報警。哪怕是疏年的內心在強大,他也不想她被任何人議論。她應該得到這個世間最美好的一切,而不是承受其他人的惡意誹謗。“我和劉艷不一樣,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她聲音低低地。她是受到過現代思想熏陶的人,周圍的流言蜚語她自然也在乎,可是她不能拿劉艷的性命開玩笑。她也沒有被陳建義怎么樣,她需要站出來,指出陳建義的惡行。“我自然是相信你。”顧硯將她身上的大衣緊了緊。看著面前充滿正義,善良,鮮活的女人,顧硯一顆心是從未有過的悸動。越了解她,就會發現她身上的閃光點。晚上時候,何疏年再次為徐招娣施了一次銀針,將銀針都拔出來之后,何疏年直接癱軟的倒在病床上,身上沒有一絲力氣。顧硯心疼的將她攙扶到一邊,將水杯遞過去,“不知道照顧自己嗎?”他的語氣之中有憐惜,也有些嗔怪。他知曉她心中著急,想要徐招娣盡快醒過來,想要早一天讓陳建義受到法律的制裁。想要讓他早一天得到清白。可是,他見不得她這樣不愛惜她的身體。在顧硯眼中,沒有任何事物比何疏年重要。“我真沒事。”她語氣輕輕軟軟的。何疏年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硯已經坐在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他的鼻息落在她臉上,惹起她身體一陣陣的顫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頰,就這樣呈現在她面前,何疏年的臉頰也不自覺的開始脹紅。她緊抿著唇,嗅著顧硯身上那淡淡的胰子的清香,心跳不斷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