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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1頁)

何疏年道,“你是不知道剛剛那個店員對我的臉色,還說你不在這里,我真以為你回去了哩。”顧硯湛黑的眸光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她,她靈動鮮活,就好像是一只蝴蝶在他的心尖尖上翩躚起舞一般。他愛慘了面前的女人。何疏年抬眸的時候,看到他的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幾下,眸光逐漸陰沉下來,她瞪了他一眼,“我和你說話哩,你又在想什么呢?”她嘟著小嘴。顧硯推開門,“當然是想你。”聲音低低地,聲音好聽的耳朵好像會懷孕一般。何疏年別過臉,不去看他,“油嘴滑舌,都是和誰學的?”招待所內(nèi)很簡潔,一張床,一個熱水壺。顧硯一個大男人,收拾的很干凈。他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先喝點水,今天外面挺熱的。”隨后,他剝開一根香蕉,遞到她面前,“聽說這個很好吃,買來給你嘗嘗。”香蕉是南方水果,在這個年代不好買,而且還很貴。何疏年道,“這么貴,買來干什么?”顧硯往她嘴邊遞了遞,“你嘗嘗。”何疏年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香蕉,就好像是小倉鼠一般,她好像從未吃過這么甜的香蕉,比蜂蜜還要甜幾分。“好吃就行,一會兒這些水果你拿去學校,給舍友們分分。”顧硯毫不吝嗇的說道。何疏年明白他的心思,他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再為她著想。“初賽怎么樣?最近幾天過得好嗎?”顧硯見她心情好一些的時候問道。看著面前男人對她這樣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她眼角變得有些潮濕,倏然淚如雨下。顧硯嚇壞了,“疏年,怎么了。沒考好也不要緊,沒考好咱們還能早回去幾天哩。”他眉頭緊緊蹙起,十分自責。顧硯不知道疏年最近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不知道她為了外公的事情擔心的睡不著。不知道等待王主任回答的過程,是怎樣的心酸與煎熬?他也不知道疏年對羅春蘭的愧疚。不知道她的無助與害怕。何疏年猛地搖頭,一頭扎進顧硯的懷抱。她一個人堅強的走了很久很久,在羅春蘭面前收起脆弱的一面。變成鋼鐵巨人一般。她以為遇到再大的事自己扛,咬咬牙就過去了。在顧硯對她這樣關(guān)心照顧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好像所有的委屈一股腦的都爬上心頭。顧硯徹底嚇壞了,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中。“疏年,怎么了,不要怕,我在,別怕。”他緊緊的摟著疏年,聲音輕柔的不像話。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瞬間就哭了。他極少看到她哭,還是那次她顯些被陳建義欺負,在山上找到她的時候,她哭了。顧硯光是想想就頭皮發(fā)麻,疏年不會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吧?他也不敢著急問她,就這樣一下下安撫著她。“疏年,我的好疏年,別哭了。”顧硯比她還要受煎熬。何疏年的每一次哭聲,就好像是一把利刃,刺進他的胸膛。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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