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搖搖頭，“不吃了，看來那些話真是假的，眼見為實永遠(yuǎn)都是對的。”張秋燕輕嗯聲，“可惜即使眼見為實，你我也是有緣無分。”傷感從張秋燕眼中飄過。陳常山剛要回應(yīng)。張秋燕已看向窗外，“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能親眼看到你在廖冰塵面前不落下風(fēng)，我心里也就踏實了。可以放心得讓你去馬家溝。等你從馬家溝回來，你一定能更有發(fā)展，我沒有看錯人，這就夠了。”兩人目光相對。張秋燕再次搶在陳常山前邊開口，“我們現(xiàn)在是代表縣里來見廖冰塵，還是談工作吧，你認(rèn)為廖冰塵肯定會來電話嗎？”張秋燕眼中已是工作狀態(tài)。陳常山也把到嘴邊的話咽回，“你比我更了解他，你覺得呢？”張秋燕想了片刻，“他肯定會來電話，但多久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在權(quán)衡。”陳常山點點頭，“和我想得一樣，但我沒耐心再等下去了，我得給他加把火。”張秋燕一笑，“聽你的。”車隨即啟動，開出停車場。車離開田海賓館，剛過一個路口，張秋燕手機響了，張秋燕看眼號碼，“廖冰塵。”陳常山放慢車速。張秋燕接起電話，“廖總，我真認(rèn)為沒有必要解釋了，你問我現(xiàn)在在哪？在去秦州的路上。”張秋燕看眼陳常山，陳常山面色平靜。張秋燕收回目光，“廖總，不是我非要這么做，是項目的事對我，還有田海真的是大事。縣里把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我，我必須認(rèn)真對待，既然咱們談不攏，我只能找個談的攏人談。你不要求縣里換人了。陳主任，靠邊停車。”車在路邊停下。張秋燕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廖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現(xiàn)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好，既然你是認(rèn)真的，那我也就沒必要去秦州了，對，我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把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搞僵。咱們的目的是一樣，都是想把馬家溝的事情解決，讓項目順利完工，這樣咱們對各自領(lǐng)導(dǎo)都能有交代。剛才的事過去了，這個我可以代表陳主任表態(tài)，我是他的局長嗎。好，既然說開了，大家就還是朋友，到了馬家溝，希望你們好好合作，他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批評他。行，等你們從馬家溝回來，我請你們吃飯。再見。”掛掉電話，張秋燕一笑，“服軟了。”陳常山也笑笑。張秋燕突然又輕嘆一聲。陳常山問，“廖總服軟了，你怎么還嘆氣？”張秋燕頓頓，“廖冰塵是不再堅持換人了，可是我也答應(yīng)他不去秦州了。常山，我這么做。”陳常山接過話，“我明白，咱們和廖冰塵的事不是個人行為，是代表局里和縣里，必須有大局意識。其實我也沒有真的想去秦州。”兩人都笑了。張秋燕道，“你這個主任真很合格，但不去秦州，你到了馬家溝，也許就多了個麻煩。這個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