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燕也看著陳常山道,“昨晚會議結束,我也第一時間想到王金虎,因為協調會上,主要是你和王金虎發生沖突。我給王金虎打了電話,質問他既然協調會上做了表態,為什么會后還要這樣做,別說作為一鄉之長,就是作為一個男人,這種前后不一的做法也太不堪了。王金虎當時就信誓旦旦否認,錄音絕不是他給劉文昌的。協調會上,他根本沒錄音。我感覺他應該沒說謊。”陳常山點點頭。“馬達一直和我在縣里開會,會上,他也為你說了話,肯定也不是他。”張秋燕道。不是王金虎,也不是馬達,昨天的協調會就這幾個人,難道是,陳常山話未出口。張秋燕已道,“你想說廖冰塵?”陳常山一笑,“不是想說,是除了他,我還能說誰。”張秋燕頓頓,“確實,可廖冰塵不是田海人,加上這次,他只來過田海兩次,都是為了項目,他和劉文昌根本就沒打過交道。就算他有害你的想法,也不可能把錄音交到劉文昌手里。何況他這樣害你,對他有什么好處?他又不是體制內的人,即使你倆有些不對付,他害你了,也頂不了你的職務。一個堂堂百達公司總監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認為不可能。”張秋燕搖搖頭。陳常山輕笑聲。張秋燕立刻問,“你笑什么?我的解釋不對嗎?”“秋燕,廖冰塵為什么從見我第一面,就對我沒有好臉?”陳常山反問。張秋燕道,“傲唄,大公司總監總是帶點傲氣。”陳常山笑著搖搖頭,“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你。”“我?”張秋燕愣愣。陳常山點點頭。張秋燕想了一會兒,也笑道,“你們男人總喜歡把彼此的矛盾最后推到女人身上。從古至今沒變過。不過我不否認,廖冰塵對我確實有想法,可我對他沒想法,這次他在協調會上的表現,更是讓我失望。會前,他明明答應會上會按我的意思來。可被王金虎一頓連忽悠帶恐嚇,他的立場就變了,當時我完全成了孤家寡人。幸虧你及時闖入會場,否則回到縣里,我真沒法兒向李書記交代。嬗變的男人,不值得我在意。還是你,關鍵時候靠的住。不管那份錄音是誰給劉文昌的,陳常山,你都要記住我一句話,在你停職期間,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靜下心來,好好休養,等待復出。你能夠平安復出,是對那個背后小人最大打臉。到時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個小丑。答應我,行嗎?”張秋燕緊緊抓住陳常山的手,目光楚楚看著陳常山。陳常山也看著她,點點頭,“我答應你。”張秋燕笑了。陳常山也笑笑。張秋燕看看墻上的表,“看到你心態能平和下來,我就放心了,我的去局里了,還有一堆事等著我。”說完,張秋燕站起身。陳常山也站起身。兩人一前一后到了門前,張秋燕停下腳步,回身看向陳常山,“工作談完了,談點個人的事,下鄉期間想我嗎?”陳常山笑道,“想。”“真想?”張秋燕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