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客氣了,子慕出身寒門,就怕配不上伯爵府的千金。”
蘇子慕清雋的面龐上染著紅暈,眸中隱隱透出絲絲擔憂。
過來人楚夫人看的一清二楚,心下便有了些成算。
“子慕,你也不是外人,你的為人師娘自是清楚,如若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外甥女牽線于你,師娘這個外甥女雖是嬌養(yǎng)長大,但也沒有嬌氣,她娘呢,就這一個女兒,只想著找個待她好的。”
“所以,你也不必顧忌出身,既然帶你過去,自是彼此已然清楚。”楚夫人這番話,可謂是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
而與此同時,田夫人也在問自己的女兒,“如何?”
“什么如何?”
田夫人瞪她,“自然是問你相看的如何。”
田嫻兒無奈,“能如何啊,隔著屏風我最多就看到了一個影子,其余的什么也沒看到,再說吧,”
“什么叫再說吧?你這孩子,哪能再說!”
“那您瞧著怎么樣?”
“我瞧著挺好的,模樣也不錯,氣質和你姨夫差不多……”
“氣質……和姨夫差不多?那算了算了。”
開玩笑,她姨夫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和姨夫差不多的,那肯定就是一個小古板啊。
還是拉到吧,她可不要和一個小古板相處,那得悶死。
田嫻兒當場拒絕了。
田夫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可為時已晚,不論她說什么,田嫻兒已然認準了蘇子慕就是個小古板!
田夫人見女兒實在排斥,雖然覺得可惜,但女兒不樂意也沒法子。
“唉,既然你如此不樂意,那為娘便與你姨母說下,不過嫻兒,要不你聽娘的與他再見一面?娘**得那孩子挺好的。”
不論是氣度還是談吐,皆不錯,雖不是說一下子便讓人打眼的,但也絕非是能忽略的。
而且,她看得出,那蘇子慕對她女兒好似有想法。
當時她說請小姐出來時,可是注意到他的臉紅和期盼。
可不論田夫人說什么,田嫻兒皆是拒絕。
無法,田夫人只得放棄了。
轉頭與楚夫人說,嫻兒不愿意。
這個結果令楚夫人頗為意外,隨即親自跑了一趟伯爵府,問自家姐妹,“嫻兒為何不愿意啊?”
田夫人面露尷尬。
總不能說因為她無意中表示,蘇子慕和妹夫氣度臨近,女兒嫌棄是個小古板吧?
只道:“就說是不樂意呢,我也勸了她很久……”
楚夫人點點頭,“看來這倆孩子沒什么緣分,也罷,回去我便與子慕說道說道,可惜了,我瞧著子慕對嫻兒還是很上心的。”
“哦?怎么說?”聞言,田夫人眼睛一亮。
“從你這回去后,那孩子便與我說,怕自己配不上嫻兒。”
田夫人聞言沒當回事,這是很正常的一句話,而且兩人的身份本就懸殊至極,有此言有何意外的?
仿若看出姐妹所想,楚夫人解釋道:“你不了解子慕,那孩子看起來溫溫和和的,但實則很有心氣兒,這么多年了,不曾見過他自卑過,更不曾為自己的出身低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