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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夫人哎呦一聲捂住肚子,汩汩鮮血蜿蜒一地。
福山伯夫人上前去扶,卻突然感覺骨頭一軟,竟然直直癱倒下去。
侍郎夫人嚎叫著我的孩子,福山伯夫人驚叫著我的腿,堂上亂成一團,好不可笑。
遠處突然有太監高聲報送,是太子殿下來了。
侍郎夫人和福山伯夫人被下人抬出去,女客們像無事發生一般迎接太子。
太子少時中毒,原本是活不過及冠的,但顧昭與他要好,求我救他。
毒蠱能解天下奇毒,我將太子從鬼門關救回來,兩年后他卻親口為顧昭程安然賜婚,賜程安然誥命夫人,全然沒想過我的處境。
小世子被抱出來,眾人眾星拱月圍著看,滿堂恭賀聲不斷。
然而襁褓打開,眾人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有人膽子大,抬眼偷瞄太子。
即便沒有湊過去對比,我也知道襁褓中的嬰孩此時正睜著與太子一般無二的眉眼。
變化是潛移默化的,程安然與顧昭每日看著世子,自然看不出容貌的改變,但一經對比,心中驚濤駭浪。
顧昭的臉色很難看,目光在太子和世子面上游移不定。
我在人群外勾唇冷笑,這盆臟水程安然怕是躲不掉了。
此時卻見老夫人撫掌大笑:都說外甥肖舅,果然不假。
我心中咯噔一聲,終究是我在京中根基淺,竟不知太子與程安然的表兄妹關系。
怪不得程安然一個平妻的孩子可封世子,原來她還有太子這個大靠山。
不過沒關系,任他什么山,在我的蠱蟲面前也不過爛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