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當(dāng)天晚上,音淼回來了。
我用腳尖踢著她的東西,「全部拿走。」
「房子是我買的,你婚內(nèi)出軌,凈身出戶沒意見吧。」
音淼的喉嚨滾了滾,又說:「時硯,我們不離婚好嗎」
我瞳孔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次的事是我的過失,我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錯,你的車我已經(jīng)開回來了,以后我會和林輝保持距離,咱們別離婚好好生活行嗎等你的腿養(yǎng)好了,我們再......」
我啪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是chusheng嗎音淼」
「說這種話你惡不惡心」
「低三下四向我求和,實際上是想讓我撤訴是吧我真是小看你了,為了那對父子你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音淼張了張嘴想解釋,我指著門讓她滾。
家里終于又恢復(fù)了平靜。
平靜下的悲傷和絕望如海浪一般向我涌來。
客廳里還有寶寶的圍欄,家里隨處可見都是小伊生活過的痕跡。
她的奶瓶,她睡覺也舍不得松手的阿貝貝。
我蜷縮著身子抱著她曾經(jīng)蓋的小毯子,上面還有獨屬于小孩子的奶香氣。
我不敢睡,閉上眼就是小伊揚著兩個小酒窩沖我笑的樣子。
和我那還沒見過長什么樣的早夭孩子。
我在夢魘中反復(fù)搓磨著自己,每每睜眼都是渾身冷汗。
但我又貪戀能在夢里看到小伊的影子。
朋友們都勸我想開一點,振作起來,可我沉溺其中,連自救都不愿意。
半個月后,律師聯(lián)系我說法院的判決結(jié)果下來了。
根據(jù)車的磨損和此次事件連帶給我造成的重大影響,林輝要賠付給我一百三十五萬。
這邊電話剛掛,音淼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時硯你根本就不缺這135萬,但是這些錢能要了林輝的命,大度一點不行嗎別為難人了可以嗎你真的要鬧到一命抵一命的地步才肯罷休嗎」
聽著音淼的語氣,好像我是一個瘋子。
瘋就瘋吧,只有和這對狗男女斗的時候,我才能勉強提起一點活著的精神。
「說話!」
「時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同為父親,將心比心一下可以嗎,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你沖我來!」
我看著手機里的自己,已經(jīng)沒有半點生氣。
沖她來
她以為自己能逃得過嗎
「別急。」
「你和他,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