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過就是盒桂花糕,你自己不會做就見不得別人給我們送,至于這么小肚雞腸嗎
就說她怎么可能好心放過我們,剛剛看到墮胎藥我還信以為真,結果就是故意戲弄我們,想博取同情罷了!
我冷著臉道:
剛剛我在御書房和父皇談話,怎么可能去教訓她
清荷對上我的眼神,怯弱地縮了縮身子。
是奴婢說錯了,我是自己不小心掉進水缸的。
看著清荷發紅的眼眶,三人立馬認定就是我干的,她委曲求全身不由己的模樣令他們想起自己作為童養夫的處境,不由憤懣地瞪著我。
南宮云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將整碗墮胎藥都灌進了我嘴里。
滿口謊言的心機女,喜歡演就演個夠!清荷這么純潔善良,怎么可能無緣無故陷害你!
藥效瞬間發作,讓我沒有力氣反駁他。
看著我滿頭冷汗,捂著小腹痛苦的模樣,南宮云三人卻不屑地別開臉。
演得再像,我們也不會多給你一個眼神!
說罷,他們三人小心翼翼地護著清荷往外走,我清楚的看到南宮云眼底的疼惜,不由凄苦一笑。
其實只要他回頭,就能看到我被鮮血染紅的裙擺,知道我沒在演戲。
可他滿心滿眼都是清荷,一次也沒回頭。
隨著墮胎的疼痛感逝去,我對南宮云的愛意也徹底消散,一心籌備及笄宴。
聽說靈玉閣新上了對頂好的鴛鴦玉佩,我打算拍下它作為訂親禮物送給宋玉璋,第二日早早起來參加拍賣會,沒想到一進我的專屬房間,就見清荷坐在雅座上,南宮云三人則是圍著她,各種珍稀水果伺候。
靈玉閣以錢為尊,我每年至少花上幾萬兩黃金才有這般待遇,如今卻被他們輕易地拿來討好一個侍女。
此刻我才意識到,從前我實在對他們三人太過縱容,以至于在其他人眼里,他們一樣能享用屬于我的東西。
見我進門,三人沒有半分慌張,反倒滿臉的不悅,好像我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外人。
我就說了,昨日她不過是說說氣話演戲,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欲擒故縱,一聽說我們要帶清荷來拍賣會,這不立馬跟來了。
清荷和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公主不一樣,從來沒來過靈玉閣,我們帶她來開開眼,順便拍點東西給她做補償而已,這你也要計較
清荷被他們護在中間,明明我什么都沒做,她卻緊咬著唇,眼底很快溢出盈盈淚花。
公主,奴婢這種卑賤之軀,不該臟了你的地方,我這就走,你千萬不要再讓人罰我,我小時候差點被淹死,是真的怕水。
她哭得實在是惹人愛憐,就連我,當初也為她的眼淚心軟過,破例將她收進宮里,給她最輕松的活和不菲的俸祿,可換來的卻是她一次次無止境的陷害,動不動就說我打罰她,還好巧不巧都讓南宮云他們撞見,而他們始終對她深信不疑,這次也一樣。
南宮云心疼地為清荷擦去眼淚,將她摟進懷里安撫,轉頭惱怒地將桌上的瓷杯砸在我的額頭上,我的額前很快紅腫起一大塊,他看我的眼神卻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