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露天酒會上,又有人提到了顏菀。
上一次來這兒,還是校慶,我記得顏菀的《天鵝湖》跳得最好了,小妹妹,你會不會
我是會跳舞的。
但是芭蕾技藝不精。
可我不想讓傅云深丟人,只能含蓄點頭。
當我踩錯第三個拍子時,傅云深的眼神已經冷得像冰。
猝不及防的,音樂被逼停。
脫了。他忽然說。
什么
我還沒反應過來,傅云深就扯開了我后背的系帶,跳成這樣也配穿白色
絲質舞服從肩頭滑落,我抱著胸口站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
這無異于是一場羞辱了。
我不明白,一向紳士的傅云深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正當我無地自容時,他又突然用西裝外套裹住我。
要哭滾出去哭。
我的眼淚已經糊了滿臉。
聽到這話,想也沒想就埋頭沖了出去。
他們兄弟幾人轉戰(zhàn)包廂。
云深,你是不是對這小姑娘太苛刻了畢竟人是無辜的啊。
喂老三你這話就不厚道了,云深買她花了一千萬是灑灑水,你可別忘了,江家的賬可是花了云深足足三個億平的!
那可是三個億耶!要不是這流落街頭的江大小姐長得像顏菀,娶她都用不著這萬分之一吧!
透過虛掩的門縫,傅云深的聲音混著酒氣傳來,不過就是個替身,你們激動什么
可這也太像了…連那顆淚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云深,你可別玩到最后,自己走了心啊。
傅云深最好的兄弟陳默友情提醒。
她們還都喜歡穿白色。
雖然也不稀奇,顏菀可是你的白月光,還死得那么慘,你找個寄托也是情理之中。
我聽見打火機咔噠的聲音,傅云深的嗓音突然啞得可怕。
大學時在畫室看見江靜怡,我他媽都以為見鬼了。
再聽到傅云深輕嗤,再像也不是顏菀。
如果不是顏妍需要她,我不會打擾她的生活。
陳默和一眾兄弟恍然大悟。
顏妍又要換血了是啊,我聽伯母說了,先前那個血包酗酒不聽話,已經讓人拿錢走了。
所以江靜怡是下一個
不然呢
傅云深冷笑,真以為我會對貧民窟出來的野丫頭動心
門外,我的指甲深深掐進大腿,卻感覺不到疼。
原來大學時他在畫室外駐足,雨中遞給我的那把黑傘是因為我像顏菀。
后來游輪上的拍賣解救,和一次次的約會溫存,也都只是因為我像顏菀。
難怪,他喜歡我穿白色。
難怪,他會逼我去學馬術,學鋼琴…
我只是個可笑的替身,和林妍一樣!
我沒有再回包廂,給傅云深發(fā)了條短信后,我就回家了。
在房間里瘋狂搜索著有關顏菀的蛛絲馬跡。
我原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愛而不得的前任,卻沒想到是一位已經死去的白月光。
傅云深愛慘了她。
那么顏妍呢,又是誰
啊…云深…慢點…
曖昧的聲音將我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