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薄釗倒是沒隱瞞許傾城,說的直接,但是看著許傾城的時候,薄釗停頓了片刻,而后才繼續(xù)開口,“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復雜,醫(yī)生還在里面。”
“什么情況?”許傾城擰眉。
薄釗深呼吸,這才說著:“薄止褣失憶了,什么都想不起來,到現(xiàn)在,他不認識任何人,也不起來之前的任何事情。”
說著薄釗攤手,大概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許傾城也微微愣怔,是有點傻眼了,薄止褣失憶,又讓現(xiàn)在的情況變得更為微妙,好似更加猝不及防了。
“醫(yī)生怎么說?”許傾城冷靜開口問著。
“醫(yī)生在檢查,目前也不好判定,因為他腦部受到重傷,是可能產(chǎn)生失憶的情況。”薄釗也覺得頭疼。
大抵是沒想到這樣的意外,許傾城安靜的聽著,手心的拳頭微微的攥了起來,這種感覺,又好似一點點的把許傾城給吞噬了。
是瞬間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做這件事了,最終,許傾城就只能被動的站著,而這樣的情況,薄釗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兩人之間忽然變得安靜,一直到醫(yī)生從病房里走出來,是直接看向了兩人:“病人是失憶了,我確定,所以最好是他熟悉的人,事情來刺激他的神經(jīng),讓他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別的情況,還要繼續(xù)觀察一下。”
醫(yī)生的口氣也有些無奈,薄釗倒是反應很快:“好,麻煩您了。”
醫(yī)生自然也知道,在薄家,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醫(yī)生很淡定的頷首示意后,就率先離開。
薄釗看向許傾城:“傾城,你進去,你在應該比我在來的好,我對刺激他的神經(jīng)并沒什么好處。雖然我們是雙胞胎,但某種情況下來說,我們更像陌生人。”
薄釗說的很現(xiàn)實,并沒給許傾城開口的機會,薄釗又很快繼續(xù)說著:“另外,薄家沒什么人了,你也不能讓晏晏來。爺爺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會比他好多少,這估計也是刺激,所以,我想不到更好的人選了。”
薄釗的話讓許傾城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薄家的情況確實如此,讓人覺得尷尬,而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己又要進去面對薄止褣的時候,許傾城也說不上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或者說,許傾城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一個失憶的薄止褣,又好似很多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許傾城的控制。
想到這里,最終,許傾城無聲的嘆息,倒是薄釗安靜的看向了許傾城:“傾城,你愿意回來,又把所有的事情都攔下來了,我想,你也不算完全無動于衷,對不對?既然這樣,那就進去看看。”
許傾城紅唇微動,很久,她無聲的嘆息。
薄釗依舊看著,依舊認真:“其實,有時候他失憶了,或許是另外一個開始。何況,你難道不要去確定下,他是騙人還是故意的呢?”
這話,懟的許傾城回答不上來,最終,許傾城笑了笑:“也是,我進去看看。”
“我就在外面,有事的話,你隨時叫我,另外,你如果不愿意或者覺得勉強,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薄釗并沒太為難許傾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