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凝眉:“什么?”陸少卿抿唇:“不一定需要你配合,但你現(xiàn)在肯定不能走。”沈眠轉(zhuǎn)身回床邊坐下,看了陸少卿很久:“你怎么知道景饒昨晚來了我這?”“我并沒有對你不上心。”陸少卿淡淡的:“我一直在找他,其實找到過幾次,但是帶不走,因為他隨身攜帶水果刀,時時刻刻要抹脖子,他是我陸家人,我不能冒險。”陸少卿頓了頓補充:“而且還有人在幫他。”“誰?”陸少卿:“陸家的對頭。”“陸家有對頭?”陸家在南城是一騎絕塵的存在,尤其是季清名下,大致算算,全國各地加在一起有三十多家銀行。沈眠從沒聽說過陸家有對頭。陸少卿輕哼:“你那點段位根本夠不上。”沈眠心里突然對陸少卿泛起來的懷疑淡了。因為不掌管陸家金融證券,你根本想象不到陸家是多大的一個家。有點對頭,似乎也正常。而且陸少卿和她不一樣,從來不說謊,更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話。大事落定。沈眠揉了揉眼睛,往后躺下,抬頭看天花板。屋里一時靜了下來。靜到陸少卿的聲音給了沈眠一種愧疚的錯覺。“昨晚很怕嗎?”沈眠看著天花板,低低的恩了一聲。陸少卿:“景饒不會再出現(xiàn)了。”“好。”陸少卿說:“你接下來什么打算?”“不知道。”沈眠也不知道什么打算。南城很多人都認識她。她根本就不想待在這。但有景饒那個定時炸彈懸在腦袋上,又不能不待。“閑著吧,和前幾天在我家那會一樣,做個正常人,想玩就玩,想逛街就逛街。”沈眠沒什么精神的看著天花板。“我和你說話呢。”陸少卿說。沈眠淡淡的:“你現(xiàn)在真的很奇怪。”陸少卿:“什么?”沒臉沒皮。吵的像是下一秒要捅對方刀子,然后三兩句就好了。狠話說的比誰都難聽,但做出來卻不是那么回事。好欺負也好拿捏的要命。根本就不像陸氏別人口中冷冽的陸總。像......沈眠歪了歪頭,看著陸少卿凝眉:“陸真的神經(jīng)病是先天的還是后天的?”陸少卿跟著凝眉:“你什么意思?”沈眠坐起身:“陸真腦子有病,他兒子腦子也有病,你呢,你去查過嗎?”陸少卿臉沉了。沈眠說:“你們這個病是家族遺傳嗎?”沈眠被揍了,被陸少卿掄著枕頭砸后面,裹進了被子還沒完,又挨了十幾下。陸少卿動作停了。沈眠從被子里鉆出亂糟糟的腦袋:“我說真的,你去查查吧。”陸少卿抿唇:“除了查腦子還要查HPV嗎?”沈眠怔了下:“啥?”“你上次說你玩的花,讓我去做健康檢查,還要去嗎?”“我不用,我和景饒沒約成。”沈眠坐起身想了想:“我要去嗎?做個健康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