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薔像個犯錯了的孩子,咬唇握著手,低頭不說話。沈眠突然很焦躁,說不清道不明的。最后深吸口氣:“我今天在商場碰見你上次帶我見的那個男的了,他帶著一個女人,和他穿衣打扮是一個層次的,跟你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沈眠掐了掐掌心:“楊薔,你現(xiàn)在跟的男人,到底是誰?”楊薔眼淚突然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小聲說:“你別問了,我不能說。”“為什么?”“他不讓我說。”沈眠:“最開始那個男的,是你找來演戲的?”楊薔點頭。沈眠還想說。楊薔淚眼婆娑的抬頭:“眠眠,我這次找的這個人很好,他和致和不一樣,他很溫柔,對我很好,還說讓我對你好點,他真的很好,就是你讓我找的那種人,我沒有給你添亂,你相信我。”沈眠喉嚨滾動,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不是陸明遠吧。”楊薔劇烈的搖頭:“不是,不是!不是的。”沈眠點頭站起身,卻一時沒站住,扶了把沙發(fā)站住了。一步步的朝門口走。走前深吸口氣擠出笑,側(cè)臉看她:“我回江南了。”沈眠轉(zhuǎn)身,笑容消失殆盡。跌跌撞撞的下樓,坐進車里。麻木的把車開到了角落。等到楊薔下來。跟著她打的出租車沉默的開。在市區(qū)距離陸家兩個街道的別墅區(qū)停車。看著楊薔下車進去。想下車的時候沒下,在車里翻找出煙,點了一根,腦袋磕上方向盤沉默了很久。下車整了整衣服。敲門。門開了條縫,漏出一個女人的臉。明顯是個保姆。沈眠說:“開門。”“你找誰?”“我是楊薔的女兒,開門。”門開了。沈眠不等她說話,大步朝前走。掠過聽見動靜出來的楊薔,進屋開始翻箱倒柜的找。楊薔的臥室沒有男人的東西。楊薔在后面跟著:“眠眠,你找什么啊。”找不是陸明遠的證據(jù)。沈眠眼淚莫名的從眼眶中滴落。將楊薔的床和衣柜翻箱倒柜。地毯式的找男人的東西。不能是陸明遠啊。哪怕又是個禽獸也行。唯獨不能是陸明遠啊。沈眠上上下下,把所有房間都翻了遍。在次臥找出一條男士的領(lǐng)帶。沈眠看著暗紅色的領(lǐng)帶。搖搖晃晃的差點沒站穩(wěn),扶住墻壁,回頭對和保姆擠在一起,臉發(fā)白的楊薔眉眼彎彎的笑:“不是陸明遠。”陸明遠不會戴這種質(zhì)感的領(lǐng)帶。雖然也不差,但是和陸明遠的檔次真的是差太多了。沈眠脫力的沿著墻坐在地上。抹掉臉上的眼淚,對楊薔招招手。楊薔沒動,捂著小腹朝門口退。沈眠沒勉強她,把玩著領(lǐng)帶笑得很甜:“媽,你真棒。”楊薔沒說話。沈眠說:“真的,我這輩子從沒這么這么感激過你。”沈眠背靠墻壁,腦袋磕上,看著天花板笑笑:“媽,我準備和陸少卿復(fù)婚了。”楊薔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