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這段時間沒少和刑燁堂撒嬌。畫畫累了,回頭看向他揉揉眼睛伸手,小聲說困。這像是撒嬌。被他朝嘴里塞飯塞多了不想吃了,撇著嘴小聲說撐。這也像是撒嬌。只是像,就已經讓刑燁堂的心臟軟的像是能掐出水,更別提現在這樣晃著他的衣角,輕聲軟語的說話。這不是像了,這就是是。刑燁堂心軟成一灘甜蜜的水,唇角不受控制越咧越大。矮身盯著阮竹,溫柔的膩人,“不上課想去哪啊?”阮竹雪白的貝齒輕咬被刑燁堂養的紅潤的唇,“出去玩。”阮竹想出去玩了,和刑燁堂一起。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想法,但就是想去,還是很猛烈的想去。哪怕現在是在上課。刑燁堂丟下錯愕的導師,直接帶阮竹走了。倆人一起去了游樂場。阮竹懷孕了,很多項目坐不了。刑燁堂帶她坐摩天輪,在升到頂峰的時候給阮竹拍照。再拿給阮竹看。阮竹還是漂亮又文靜的樣子,但是盯著外面的眼睛卻不是。好奇又新奇,還帶著淡淡的滿足。刑燁堂在和阮竹那次去國外旅游的時候帶阮竹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帶她看了很多她沒看過得東西,也體驗了他感覺阮竹大抵沒體驗過的東西。阮竹漆黑的眸子里有好奇和新奇,卻沒有滿足。多出來的東西叫做拘謹,像是去那種地方玩,她不配。可現在......刑燁堂問阮竹:“還想去哪玩?”沒去哪了,阮竹對玩樂有了點興趣,但只是一點點,后半程跟刑燁堂回家了,又變回了那個乖乖的阮竹。但這是個好的開始。在刑燁堂面前很自強的阮竹慢吞吞的學會了不再自強。累了就告訴刑燁堂自己累了。困了就把畫筆一丟,說困了想睡覺。阮竹還想著攢錢給刑燁堂買房子買車。但卻莫名的沒再讓它壓在心里喘不上氣。因為......從前的教訓太慘烈。還因為刑燁堂不介意。他不介意他們住的這個房子是租來的,還不大。會對阮竹說這是他們的家。還說因為阮竹在這里,所以這地就是他們的家。還因為刑燁堂一直在布置他們的家。養了盆栽,買了玩偶,在阮竹畫畫的時候挨著她低頭擺弄手里的毛線。他最近對用毛線做手工很感興趣,做了很多放在家里的茶幾上。他把這里當成家的樣子,莫名讓阮竹想起了刑燁堂從前跟著她住在出租房里的樣子。慢吞吞的。阮竹心里的壓力,就這么消失的干干凈凈。阮竹對刑燁堂撒嬌撒的越來越嫻熟。這嫻熟在懷孕五月跟刑燁堂回家,發散了司意涵這。司意涵喜悅的捏捏她水潤的臉,再捏捏她的臉。問阮竹不做飯了行不?阮竹只要去刑南藝家里就開始做飯。自己顛顛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