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輪椅也不見了,身著內衣趴在地上像動物一樣被圍觀著。
而我的隨身侍衛早就被支開了。
我早該想到,十年的時間給他的一切權力。
都成了傷害我的能力。
后來我同意了,他把當日看到的人一個個的關進牢里。
夜里訴說著永遠只愛我一個人的情話。
如今,我只是平靜的說了聲:「好。」
他眼里閃過疑惑,又瞬間明朗。
牽起蘇月梨的手往外走了幾步。
又回頭扔了藥膏在地上,輕聲道:
「容芝,只要你安生,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妻子。」
我只是冷笑了聲,笑他,也笑我自己。
蘇月梨是從鄉下來的。
對京城的繁榮景象初見很是喜歡。
一大早便帶著侍衛出去游街。
傍晚時刻,卻是暈倒著被護送了回來。
侍衛都疑惑的說無人跟蹤,不知為何突然暈倒。
可沈南川不信。
他讓管家把正準備針灸治療的我推了過來。
逼著我的御用太醫先給蘇月梨看病。
我在輪椅上痛的渾身出汗。
可他一心只撲在蘇月梨身上,連個眼神都沒留給我。
良久后,她終于醒了。
一醒來看到我,眼里就閃躲著,滿是恐懼。
我痛的無暇顧及她的把戲。
只想讓婢女盡快推我回房間。
他卻不耐煩的一把攔住,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做了壞事就想跑。」
「今日你要是不給月梨磕頭認錯,就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下人們都低著頭不敢吱聲,也無一人敢來把我扶回輪椅。
我狼狽的趴在地上,他卻下意識走遠了幾步。
聞到我身上的藥味和血味,是溢出眼里的嫌棄。
我們剛成婚時,每個月總有幾個時間夜里翻來覆去鉆心的疼。
每次他都心疼不已。
他以前是背尸人,學過一些皮毛。
又偷偷去跟御醫取經,學了針灸和按摩。
夜夜守護著我安睡。
如今看他對御醫倒背如流的說著蘇月梨的身體情況。
連月紅時間都一日不差。
想來這十年間我自以為的真情,不過都是演戲罷了。
我眼神暗了下去,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再抬起頭時,額頭上的血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夠了嗎。」
沈南川眼里燃起一絲怒意。
分明是我嫉妒心強殘害別人。
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裝給誰看呢。
我沒再給他眼神,費勁的想爬上輪椅離開。
蘇月梨卻開始顫顫巍巍的哭了起來。
「我,我聽到了,侍衛說容芝姐姐讓他們打斷我的腿。」
「南川哥哥,我,我害怕才不敢說。」
他心疼的抱住蘇月梨,深信不疑。
冷聲道:「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棍子一下下的砸在我早已癱瘓的雙腿上。
御醫在旁邊跪下大喊:
「王爺,這樣打下去,這雙腿就永遠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啊。」
我死死的咬住牙,看向他的眼里滿是憎恨和厭棄。
他頭次看見我這樣的眼神微愣了一下。
隨即被蘇月梨回抱住了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