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癱在輪椅上,雙眼沒有焦距,大概是早就瘋了。
周老爺子見狀,揮了揮手,又道:“把她也帶走,看著心煩?!?/p>
手下問:“是……要帶到哪里去?!?/p>
“送到監(jiān)獄,精神病院,哪里都行,別再讓我看到她。”
周安安就是被鐘嫻一手寵壞的,囂張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了不少事,有今天這個下場也是她活該。
周安安被帶走之后,周老爺子看向一旁臉上沒什么血色的鐘嫻,沉聲道:“行了,周辭深不是都說了嗎,她會這樣,也是意外,說來說去還是怪她自己,既然知道惹了事,好好在監(jiān)獄里待著改過自新不就得了,非鬧成這樣?!?/p>
鐘嫻譏諷道:“那你覺得,周辭深是打算把我關到監(jiān)獄,還是把我變成安安一樣?”
周老爺子皺眉:“我早跟你說了,不要和他硬碰硬,周安安能有那么大的膽子,把阮星晚推下樓,害她流產(chǎn),還不是有你的授意,事情差不多就得了,你非要……要是當初阮星晚第一個孩子生下來,事情遠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以為你手里有他的孩子,就能控制住他了嗎?!?/p>
周老爺子擲地有聲:“那是當然!周家最看重的就是血脈傳承,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把他接回來!”
“你就永遠只知道你的血脈傳承,我告訴你,周氏從交到周辭深手上的那一刻開始,你早就無法挽回了,你想要用孩子控制周辭深?絕對不可能?,F(xiàn)如今,只有各憑本事,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鐘嫻說著,素來平淡的神情里,竟然多了幾分癲狂:“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他好過!”
周老爺子嘆氣:“你……”
鐘嫻沒理他,兀自上樓。
周老爺子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后院的情況,杵著拐杖走了過去。
二樓,周雋年坐在輪椅上,頭靜靜靠在墻面。
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
……
到了后院,周老爺子一進偏屋,就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他不悅問道:“他怎么又在哭?”
兩個保姆也是束手無策:“這孩子好像認生,不讓我們帶,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什么東西都不吃,好像發(fā)燒了?!?/p>
周老爺子皺眉:“叫醫(yī)生了嗎?!?/p>
兩個保姆一時躊躇,沒有說話。
周老爺子轉(zhuǎn)過頭對手下道:“趕緊找醫(yī)生來,看看什么情況?!?/p>
手下應聲離開。
周老爺子放下拐杖:“把孩子給我抱抱?!?/p>
保姆把小家伙遞了過去。
可他在周老爺子懷里卻哭的更兇了,嗓子都啞了。
周老爺子沉著臉,又把他交給了保姆。
他問:“昨晚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嗎。”
“早上應該是餓壞了,吃了一點,但是沒過多久又吐了出來?!?/p>
“你們是怎么帶孩子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兩個保姆囁嚅著不敢出聲。
沒過一會兒,醫(yī)生便來了,給小家伙檢查了一番,又給他額頭上貼了退燒貼,對周老爺子道:“孩子還小,突然換人帶對他來說很難適應,最好還是得找之前帶他的人來,只有肯吃東西了,病情才能有所好轉(zhuǎn)?!?/p>
周老爺子沉吟了片刻,吩咐道:“把那個年輕女人帶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