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云癱軟在凳子上,即便來問詢的人已經離開了,可他的身體依舊控制不住地在抖。“啪!”“啪啪!”一巴掌,兩巴掌,直到兩邊的臉頰火辣辣到麻木,林承云才放下自己通紅的手。他以后再喝酒,踏馬的他就剁掉自己的手。林承云原本的打算是回到首都之后,回家稍微休整一番就帶著從東北帶回來的特產去自己的準老丈人家里送禮。但是他看著自己紅腫的臉頰,虛軟地躺在床上。林承云從天明一直躺到天黑,直到肚子叫了一遍又一遍,他才強打起精神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紅腸,麻木地張開了嘴。嘶,好疼。林承云放下紅腸,看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起身從自己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之前林宜知給他的傷藥膏。等冰冰涼涼的傷藥膏涂到臉上之后,他才感覺痛感稍微緩和了一點。林承云看著眼前的傷藥膏,不由得想到自己二姐,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家屬院怎么樣了,有沒有被牽連到。可既然那邊已經派人過來背調的話,那他二姐一定是被牽連了。想到這里,林承云沒忍住又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媽的,狗男人!”這句狗男人也不知道是罵的他自己還是誰。......齊巍山自那天后,從一開始的早出晚歸,變成住在了部隊的宿舍里。他對林宜知和孩子們的解釋是:“最近要演練,我住在部隊方便點。”林宜知欣然接受齊巍山不怎么高明的借口,一句也沒有挽留。齊巍山每天都在擔心林宜知的背調結果,而林宜知這個當事人,像是完全沒有這件事一樣。雖然不怎么出門,但是在家的她過得相當充實。不是變著法兒地鼓搗家里的菜地;就是各種花樣兒的做好吃的;再就是訓狗。齊巍山不在家里的這段時間,小雷霆感覺家里又恢復了以前的輕松。有時他覺得媽媽高興的話,爸爸一直不回來也不錯,但是又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過于狼心狗肺。小雷霆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會讓爸爸媽媽回到以前,所以他只能一邊開心,一邊又默默地擔心。林宜知其實并沒有像表面看得那么輕松,畢竟等待她的是不確定的未來。但是未來已經無法把握了,她只能過好現在的日子,并努力為之后可能發生的最壞的結果做準備。林宜知不確定現在有沒有人在監視她,所以哪怕是在家里,林宜知能不動用空間是絕對不會動用空間的。這是她最大的底牌,她不能有一絲的松懈。此時林宜知不得不慶幸,自己在齊巍山上報的時候便第一時間整理了空間。雖然空間里的糧食不是特別多,但是林宜知相信,現在又不是末世,她頂多“凈身出戶”之后吃得差一點,絕對不會餓死。而她空間里的東西,足夠她動蕩過后活得恣意瀟灑。所以,空間她會捂得嚴嚴實實,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異常。林宜知雖然不出門,但是苗翠萍和范佳仁幾天沒見到林宜知的人影,也沒有聽到她什么消息后便一起來了家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