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能贏！再讓我玩幾把，我能贏！
程端心中一陣悲涼。
他當初聽信了陸挺的話，真以為陸檀是驕橫嫡女，衛詩詩是無辜小白花。又被陸挺開出的條件迷了眼，背叛了陸檀。
但衛詩詩怎么能比得過詩書里教養長大的陸檀
看見程端來，衛詩詩伸出手。
程端！給我錢！我能把輸的贏回來！
程端看著她的臉，陸檀溫婉大氣的面容又再一次浮現。他痛苦地攥緊手心，狠下心來。
這錢我還不起。人給你們了，你們怎么拿她抵債，我不管。
程端！！！
小娘兒們長得還不錯，賣去青樓還值幾個錢。
幾個大漢把哭鬧掙扎的衛詩詩拎走。
程端回了自己租住的草棚。破爛不堪，床頭擺了一個穗子，是陸檀的，他偷偷藏了起來，沒舍得扔。
他撫摸著那穗子，眼眶通紅，落下淚來。
阿檀......
一月后，皇帝圣旨昭告天下，迎娶陸檀為后。
我穿著繁重的皇后服制，隨晏驍拜了天地和皇家宗祠，站在最高處接受萬官朝拜。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陛下與皇后，永世結心，庇佑我朝子民，福澤萬載！
我抬眼望去，鳥群呼啦啦飛過宮墻，在上空盤旋不去。
是百鳥朝鳳！大吉之兆！
皇后娘娘福運在身，皇后娘娘母儀天下！
同一天，原丞相府燃起了一場大火。
院子里程端衣著破爛，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穗子，拄著拐杖邊笑邊哭。
聽見護國寺福澤的鐘聲，他扔下拐杖，朝宮中方向跪拜下去，頭緊緊貼著地面。
祝陛下和皇后娘娘，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他抬起頭，滿面淚痕，也不拿拐杖，爬著向大火的院子里挪去。
陸檀！那日在火中，我沒救你。
我將這命還給你！
火點著了程端身上的衣服，皮膚傳來劇痛，煙塵堵住咽喉。程端喘不過氣，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突然有點后悔。
但火將房梁燒塌砸下，他已經出不去了。
那日，陸檀也是這樣等死的嗎
他沒救他的檀兒。
程端落下一滴眼淚，閉上眼睛。
而晏驍正脫下我的衣袍。
鳳冠已摘，他捧住我的一頭青絲，燈火在眼中溢出，他迷戀地低下頭在我的脖頸嗅聞。
我有點怕癢地躲開，他握住我的腰往懷里壓，熾熱的唇落下。
朕的皇后......想躲到哪里去
床太軟了，我根本沒地方支撐，只能靠他的手握住我的腰。我的手死死攥住床單，咬著下唇不敢發出聲音。
晏驍湊上來舔我的嘴唇。
檀兒怕什么
我泄了口氣，隨即漏出的黏膩的聲音簡直不像是我的嗓子里發出的。我嚇得一緊，晏驍喘了口氣。
他眼神幽暗，加快了動作。
我不自覺地抬起腰，頭頂的紅帳起起落落，我渾身顫抖，終于尖叫出聲。
母后母后，你看我今天寫的大字，夫子夸我了！
母后你看我折的小花！送給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