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鐲子呈現(xiàn)出很淺的青綠色,陽光下,內(nèi)部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這鐲子可是價值連城之物,太后竟然就這么隨意地給了燕霽雪?
“這鐲子,是哀家年輕的時候得先皇賞賜,哀家戴了大半輩子,如今就贈與你罷。”
榮太后笑著開口,還輕輕拍了拍燕霽雪的手背。
燕霽雪都懵了。
她雖然對珠寶首飾沒什么研究,可也看得出來這鐲子有多珍貴,而且還是榮太后戴過的,其價值根本無法估量。
可是,這么珍貴的東西,怎么會送給她?
“怎么?你不愿?”榮太后久久沒等來她的謝恩,戲謔似的問道。
燕霽雪趕緊跪下,“臣妾惶恐,如此厚賞,臣妾無顏領(lǐng)受。”
榮太后神色道:“不必推辭,你入宮便救了哀家一命,哀家對你多番苛責(zé),也是想你多些進(jìn)取之心。
再者,這一次,若非你父親進(jìn)宮獻(xiàn)藥,哀家怕是根本活不了,一只鐲子而已,你若擔(dān)不起,那哀家倒不知誰能擔(dān)得起了。”
燕霽雪腦子里“嗡嗡”的。
被這突如其來驚喜砸了個暈頭轉(zhuǎn)向。
但榮太后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她要是不接這鐲子,才是真正的大不敬。
只好磕頭謝恩。
“對了,下月端午節(jié),宮里慣常會舉行宴會,往年都是貴妃一手操持,今年就由雪妃幫著貴妃一起準(zhǔn)備吧。”榮太后又說了這么一句話。
燕霽雪一時有些愕然。
今天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恩典一個接著一個。
“是,太后。”許貴妃應(yīng)了聲。
燕霽雪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出了壽康宮,幾個人三三兩兩地站在外頭說話。
蔣月柔跟許貴妃站在一起,看到燕霽雪從里面出來,就迎了上去。
“雪妃娘娘真是好福氣呀,也不知道那日大將軍進(jìn)宮之后,都跟太后娘娘說了什么,她竟對你如此之好,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蔣月柔似笑非笑的看著燕霽雪,眼底透著打量。
燕霽雪不動聲色,走到她面前,伸手,一巴掌毫不猶豫地落下去。
“啪!”
她手勁兒大,一巴掌下去,蔣月柔就摔到地上,一張臉又紅又腫。
“你!”她捂著臉,一臉驚愕,“雪妃娘娘,臣妾不知說錯了什么......”
“那是因為你蠢。”燕霽雪冷笑,“竟敢出言不遜,影射太后,本宮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蔣月柔一張臉煞白,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許貴妃涼涼地說:“雪妃,雖說太后抬舉于你,你也不該如此狂悖。”
燕霽雪冷笑,“若她剛剛的話是對貴妃說的呢,貴妃娘娘當(dāng)作何感想?”
許貴妃不禁蹙眉。
燕霽雪不愿搭理她們,轉(zhuǎn)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永安宮。
“姐姐真是好生威武,你們沒看到剛剛蔣月柔跟貴妃的臉,都變成綠色了。”溫綠韻壓著聲音,激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