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里有人。老陳順著血跡走到了一個木柜前,他和霍行舟對視了一眼。人就在里面!霍行舟微微頷首,老陳快速將柜子打開。一把鋒銳的刀就落到了他的胸口處,老陳的手刀也抵到了那人的太陽穴。那年輕男人喘息著,身上的襯衣幾乎都要被血給染紅了。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精致的臉上有著不符平常的冷銳和戾氣,那雙多情的眼睛瞬間閃過殺意,待看清楚來人稍稍退了幾分。“真巧呀,霍總。別來無恙啊......”他聲音如同溪澗清泉般,但透著一絲啞意。霍行舟走到了他的面前,眉眼看著淡淡的說道:“我是無恙,你看著要出大事。”鐘意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喉間干澀得就像是被風沙磨過一般難受。他疾行逃命,逃了不知道多久才跑到了村子里。原本想要躲到熟悉的地方,找一找程老爺子的草藥給自己止血。可沒想到霍行舟的人這么敏銳,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也好,至少不是那些追殺他的人。霍行舟在這里,是好事。鐘意收回了匕首,捂著右肩緩緩走到了他面前的四方桌坐下,聲音虛弱地說道:“我是遇上了點麻煩。”霍行舟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說道:“鐘少怎么會在這里?”鐘意精致的臉蛋慘白一片:“逃命,路過。”霍行舟俊臉帶著淡淡的笑意:“真巧,好端端就路過了這里。你不是應該在海城嗎?從海城市中心路過幾百公里外的村子?”鐘意挪動著虛弱的身體坐到了他的身邊說道:“世界確實很小,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霍總。霍總怎么會在這里,不也應該在海城繁華的市中心嗎?”“陪老婆祭拜故人,聽說今天是他的忌日。”霍行舟眼底藏著濃烈的嘲弄,瞥了鐘意一眼說道,“看來真的要變成他的忌日了。”鐘意的臉色蒼白,很想破口大罵!什么忌日不忌日的。霍行舟是在詛咒他嗎?“霍總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明白。”“哦?聽不懂就算了。”霍行舟無所謂地說道,“夜深了,麻煩鐘少盡快離開這里吧。這是我妻子師傅的屋子,不能讓陌生人逗留。你把這里弄成這樣,我就不追究了。老陳,送客。”他是要將鐘意給趕出去!鐘意眼底漫出了驚愕:“霍行舟,外面有人在追殺我!我出去就要死了!”鐘凌霄是下了血本,找的人都是好手。他拼了命才跑出來的,霍行舟居然要把他給弄出去。要是被其他村民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鐘凌霄的人遲早會搜查到的。霍行舟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關我什么事?”老陳走到了鐘意的面前,露出一個笑臉說道:“鐘少請吧,別弄臟了我們家程老爺子的家。“喂!霍行舟!我要是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鐘意沒沉住氣,捂著心口劇烈地咳嗽,“咳咳,你別欺人太甚了。沒有我,你和鐘家的合作怎么辦?未來城項目怎么推進?”霍行舟說:“鐘少在求我?”鐘意忍氣吞聲道:“我求你。”“這是鐘少求人的態(tài)度?我看不怎么誠心。”“那你要如何?再不給我止血,我就要流干了!”鐘意的眼尾發(fā)紅,呼吸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