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破敗的地方,錦詩禮的眼睛卻有些發酸。
窯洞的門沒有上鎖,推進去的時候灰塵和沙土撲愣愣的往下落,嗆得錦詩禮咳嗽了幾聲。
屋子里的灰塵也很大,錦詩禮用袖子掃了幾下,才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完全就是家徒四壁之地,屋子里就只有一個土炕,一個群里一條腿的桌子,還有一個灶臺。
這里面什么都沒有,也什么都沒有改變。
這就是錦詩禮所有的記憶了。
那時候的日子清貧至極,可是自己能和娘在一起,娘總是給她唱好聽的歌,給她講故事。
明明娘那么好看,可是卻生出了老人才有的白發。
“咳咳咳......”錦詩禮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嘴角掠過一絲苦笑:“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就已經受不了這個地方了嗎?”
出了窯洞不遠處,有一棵槐樹,錦詩禮就把娘葬在了這里。
“娘,女兒來看您了。”
如今槐樹已經發芽開花,柔軟潔白的花朵紛紛揚揚的落下,錦詩禮沉默的站在原地。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我要讓安平伯府的那些人跪在你的面前道歉。”
她輕輕地牽著嘴角,怕是易容之下的普通臉龐,也擋不了她眼神中璀璨的華光。
就在這時有兩個村民路過,在看到站在槐樹下的錦詩禮后,愣了一下。
“你不會是姓柳的那個女人的女兒吧。”
聽到這話錦詩禮轉過頭,眼神平靜十分。
不過她沒有理會這兩個村民轉身就走,倒是讓他們二人在背后對著錦詩禮指指點點。
“她怎么回來了?她不是被的有些人家接走了嗎?”
“不會是人家不要她了吧,畢竟她娘不是什么檢點的女人勾引主子,被趕出來了。”
“真是臟了我們村子的地界。”
原本已經離開的錦詩禮在聽到這些議論聲之后,驟然停下了腳步。
“你們說什么?”她的眼神冰冷,“我娘是不是不知檢點的女人。”
她的氣場強大,冷然的聲音讓兩個村民生出了一些懼色,但他們還是反駁道。
“你娘要不是不知檢點,又怎么可能被趕到鄉下!瞧你娘的長相,我就知道她是個......”
然而村民的話還沒有說完,錦詩禮就直接拔下了手中的簪子,一下子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娘的壞話?”
村民眼睛一瞪。
“對了,還有一件事。”
一邊說著,錦詩禮靠近的村民,在他那邊說了話,竟然嚇得村民雙腿發軟的坐在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