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年微笑著蹲下身,張開手臂緊緊得抱住他小小的身子。
“年年,我很勇敢,沒有哭。”
傅明旻環(huán)著江妤年的脖子,笑著和他分享。
江妤年微笑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好棒,我們明旻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
聽到她的話,傅明旻不自覺挺直了胸膛。
“諾諾哭得好兇,好害怕。”傅明旻眉毛微微蹙起,隨即湊到江妤年的耳邊說道。
“他身上好多花,好嚇人。”
傅明旻的聲音有些大,小孩子就是這樣,他們自認為是秘密,但是卻不懂得收斂聲音。
江妤年沒想到傅明旻會看到,但很顯然,諾諾身上的傷很多。
“什么花,那么可怕?諾諾怎么沒出來?”江妤年故意問道。
傅明旻口中所謂的花,應該就是諾諾身上的青紫。
“他和警察叔叔在一起,警察叔叔在問他問題,年年,諾諾沒犯錯,我知道,他是個乖孩子。”
之前兩人雖然鬧了別扭,但是后來諾諾主動找到他跟他道歉。
兩個孩子雖然平時很少溝通,但是關系卻得到了緩和。
傅明旻的話清晰地傳到了白裊裊的耳朵里。
白裊裊緊張得攥緊了拳頭,縱然她故作振動,但是眼底的局促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白小姐,你不舒服嗎?我看你好像很難受?”
江妤年故意把裴疏靳的視線轉(zhuǎn)移到白裊裊的身上。
她就要親手打碎裴疏靳和白裊裊之間的濾鏡,讓有些眼盲心瞎的人看清楚白裊裊的真面目。
“沒有,就是站得有些久了,腳酸得很。”
白裊裊隨便找著理由。
江妤年贊同得點點頭。
“懷孕確實很辛苦,裴先生最體貼了,晚點回去讓他給你按摩,白小姐,我跟你說,他按摩手藝不錯,按理說,你能和他這么好的男人在一起,應該感謝我,我把他培養(yǎng)得這么好,最后讓你撿了便宜。”
江妤年縱然在心中把裴疏靳罵得狗血淋頭,但是對外卻始終說裴疏靳的好。
人情世故是門學問,她說裴疏靳不好,等同于是承認自己當初沒有眼光,才看錯了人。
她的話很有技巧,因為她把裴疏靳培養(yǎng)得太好,他很有魅力,才和白裊裊在一起。
傅瑾年聽后,俯首湊到江妤年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調(diào)侃。
“江小姐,果然是高手,很會調(diào)-教男人。”
江妤年嬌嗔得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她用眼神暗示傅瑾年別亂說話,傅明旻還在這里聽著呢。
“好,那晚點回去我和你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江妤年有些無語,今天她算是玩脫了,忘記身邊還有個豎著耳朵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