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先稱一下重量嗎?不然怎么收費?稱在哪?”
老板一聽要稱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沒有,直接按袋算,一袋五毛錢加工費!”
俞宛兒心里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也許這個年代確實都是不稱重的。
周圍有熱心人見她一個小姑娘,主動上前幫忙,“我來幫你!”
俞宛兒不想麻煩別人,“謝謝你,我一個人可以的?!?/p>
接著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扛起米袋。
俞宛兒按照老板的指揮,將稻谷倒進倒斗里。
不過這個倒斗高的嚇人,想要把稻谷倒進去,必須要爬梯子上去倒。
俞宛兒扛著米爬上梯子,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卻奇怪的發現這個倒斗的深度和外面看到的深度不太一樣。
正當她準備再多瞧上幾眼的時候,下方傳來了老板不耐煩的催促聲:“動作快點??!后面還有好多人排著呢!”
聽到這話,俞宛兒不敢有絲毫耽擱。
連忙將肩上扛著的那袋大米一股腦兒地倒進了倒斗之中。
她下來準備拿起空袋子去接住新出來的大米和糠。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她圍著機器轉了好幾圈,愣是沒找到大米出口。
無奈之下,俞宛兒只好向老板求助:“這新米的出口在哪兒?”
“把袋子給我,后面有人幫你接來給你。”老板從她手中拿走蛇皮袋,掀開簾子走到后面。
俞宛兒這才發現后面還有那么大的空間。
就當俞宛兒打算找個地方坐下等待時,余光無意間看到當初在火車上搶她床鋪的一家三口。
他們和老板在后面有說有笑,似乎認識。
接著老板把袋子給了兩人,似乎是讓他們幫忙裝米和糠。
俞宛兒瞬間站直了身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以老板和那一家人的熟稔態度,她有理由懷疑這個老板也有問題。
回想起剛剛經歷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理由。
為了確認自己猜測,俞宛兒快速爬上梯子,去看倒斗。
仔細觀察,發現倒斗似乎有兩層。
老板從后面出來,看到俞宛兒站在梯子上,檢查倒斗,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你干什么呢!快下來!”
說著還用手去拽俞宛兒,俞宛兒被他拽的險些從梯子上掉下來。
排隊碾米的眾人看的心驚膽戰,趕忙出聲阻止,“有話好好說,你別拉人家小姑娘!”
“是啊,這么高摔下來頭不得摔破了?!?/p>
然而,老板卻是不聽,更加用力的去拽俞宛兒。
見老板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俞宛兒更加篤定這倒斗有問題了。
伸手摸索,果然找到了一個暗扣。
她拿起來的同時,也被老板拽了下來。
俞宛兒拿著里層倒斗氣笑了,“好啊,我就說一個倒斗做那么高干嘛?原來是在偷糧??!”
排隊眾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指責聲此起彼伏,將小小的碾米店圍得水泄不通。
碾米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些什么!你把我的機器弄壞了,我還沒有找你賠償!”
俞宛兒沒有理會老板的叫囂,舉起手中的倒斗,冷靜地說:“大家要是不信,盡管爬上去看看這個倒斗是不是被改造過,加長倒斗目地,明顯就是為了藏糧?!?/p>
聽到俞宛兒這番話,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