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霆按住她的肩膀，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當年車禍，你把生的機會給了我。現在，該我還你了。"
"不！我不要！"蘇柚劇烈地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巾，"如果你因為我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她抓住司云霆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里，"求求你，別做傻事......"
司云霆心疼地看著她失控的模樣，卻只是輕輕掰開她的手，將她顫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你感受一下，這里每一次跳動，都是為了你。"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沒有了你，我的生命不過是一具空殼，柚柚，你知道嗎，我恨了你五年，可我也愛了你五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更重要。"
蘇柚哭得更厲害了，身體不住地抽搐："我不要你的腎！我寧愿死，也不要你出事！"
"別說傻話。"司云霆俯身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我們都不會死的，我們都會好好的活著，我還要彌補這五年對你的虧錢，你不是喜歡貓嗎，我們還要一起養貓，一起去做我們當年約定的好多事兒呢。"
蘇柚哽咽著，拳頭無力地捶打著他的后背，"我不要你用命換我的命！"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醫生推門而入："司先生，手術準備就緒。"
司云霆站起身，深深看了蘇柚一眼："等我。"
"不要！"蘇柚掙扎著要下床，卻被護士及時按住。她看著司云霆漸行漸遠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喊道："司云霆！如果你敢去，我就死給你看！"
手術室的門緩緩關閉，隔絕了蘇柚絕望的哭喊。
慕少安來到蘇柚面前，柔聲安慰著她，“別擔心，我一定不會讓司云霆出事的，一定會讓你們兩個都活下來。”
蘇柚一把握住慕少安的手，"求你，快叫停手術。"
他的聲音沙啞破碎，像是從干涸的喉嚨里擠出來的，"云霆他......他不能出事。"
慕少安摘下口罩，露出疲憊卻堅定的面容，作為主刀醫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手術的風險，卻更明白蘇柚的生命同樣危在旦夕。
"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們都活下來的。"他向前一步，試圖抓住她顫抖的手，"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他知道，讓司云霆來救她的命，她會難以接受，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少安，你知道司云霆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應該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把腎給我的。"
她的瞳孔劇烈收縮，淚水不受控地滾落，"如果他死在手術臺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慕少安的呼吸陡然急促藏在白大褂下的手指微微蜷起。
看著蘇柚崩潰的模樣，他喉間泛起苦澀，卻依然固執地說："手術已經開始，現在叫停只會讓兩人都陷入危險。"
她猛地拉開身旁的器械柜，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已經抵在纖細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