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雖然冒冒失失的,但也不至于放肆到這個地步。
于是我摁住她的手,平靜著聲音問她:“怎么了?”
小張邊緊張兮兮地往后看邊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副總,江副總……江副總的媽媽來啦!”
江崢的媽媽。
余秀琳啊。
小張是知道我跟余秀琳的關系的,應該說公司上下沒人不知道。
以前余秀琳就因為江佩瀾和沈嘉安的事來找我鬧過一回,那一次讓人看盡了笑話,小張自然也是心有余悸,生怕再重蹈當初的覆轍。
只是就算現在暫時躲了過去,以后呢,以后難道我要為了避開她,一直不來公司嗎?
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就只能迎上去面對了。
進到辦公室時,果然我一眼就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華貴的衣服,奢美的首飾,還有精心打扮的妝容,遠遠望過去,就是典型的一副上流貴婦的姿態。
當然了,如果她不是用那種怨毒的目光注視過來的話,我還能再真心稱贊片刻。
我將皮包放在置衣架上,接著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坐在了余秀琳的對面。
“二姐,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淺淺笑著,同時“真心誠意”地問出口,語氣當中還隱隱帶著幾分無辜和委屈。
以前陸方珣總說我裝可憐,當時我還不服氣,只是慢慢地我發現,裝可憐竟也是一種保護自己挺好的法子。
只是余秀琳不太吃我這一套,也正常,她向來視我如草芥敝履,因而她看向我的時候總帶著掩飾不住的鄙夷。
不過此時此刻,除了鄙夷之外,她還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惱怒。
我看著她的臉色由紅變青,過了會兒,她幾乎是尖叫著吼了句:“余青茨,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要害我兒子到什么程度?!”
我一聽稍微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突然有些想笑。
不過笑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我掩住唇輕咳了一聲,等余秀琳叫完之后,我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二姐,江崢做的事,可不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會所里有監控攝像頭,還有相關的人證,我就算是再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操縱法律和真相。所以,你對我的控訴,我并不接受。”
余秀琳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地給她回應,她囂張的神情驟然僵了一下,之后伸出手指向我,神色愈發疾厲道:“你還敢狡辯?!要不是你一直糾纏著崢崢不放,他怎么會去招惹你!你自己一身騷,還敢怪我兒子!”
這番話要是放在五六年前,我聽到了也許還會覺得憤怒,覺得惱恨,說不定還會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反擊。
但時過境遷的,對于現在的我來說,聽了這么幾句,就跟撓癢癢沒什么區別。
我嘴角勾了勾,接著站起身,去飲水機邊接了杯水。
本來我是想坐回去喝的,只是想到余秀琳現在的精神狀態,我最終選擇趕緊喝兩口,之后把杯子放回了原處。
“我對江崢如何,這件事先不論,二姐,我就問問你,江崢平時在外面玩的那些女人,你都清楚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