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那邊有什么消息?”
“……”
“派人盯著,別出差錯。”
“……”
“還有姓江的女人,找到她。”
“……”
“明天的會推了,我不去公司了。”
……
后面好像還說了幾句,但我已經聽不太進去,一顆心只顧著砰砰亂跳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陸方珣這通電話是給秦頌打的。
盡職盡責、事無巨細的秦助理啊,關鍵時候是最好的幫手,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多久陸方珣掛了電話,我靠在墻上屏住呼吸待了會兒,剛想裝作“恰好路過”“若無其事”地露頭跟他打個招呼,就聽到他又說話了。
這次自然還是跟人通話,但對象已然變了。
“老師,是我。有件事,我需要跟您請教一下。”
陸方珣所說的請教,就是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名詞,好像都是醫學用語。
以前他當過醫生,這件事我可從沒忘記,但他現在拿出這些來說,我就搞不懂了。
那邊斷斷續續說了一會兒,后面的一句話我終于聽明白了。
“會有后遺癥嗎?”他問。
那邊不知道給了什么回答,我聽到他的聲音緩了緩:“好。”
日后機緣巧合,我見到了這位陸方珣口中的“老師”,在倫敦某醫學院任教的華人講師,他趁著某人不在,跟我好好“八卦”了一件他的好學生的“糗事”。
他先說陸方珣上學的時候屬于特牛氣的那種人,不是他不尊重師長,而是學什么都快,學什么都好,在醫院實習的時候表現的也十分亮眼,畢業之后順利地進到了一家心內科的權威醫院做醫師。
說這些的時候他帶著為人師的驕傲和自豪,陸方珣是他的得意弟子,哪怕前者之后不做醫生了,這層關系也沒有變過。
但是話鋒一轉,他損起自己的得意弟子來也不遺余力。
他說有一次陸方珣找到他,問了一個頸部受傷的案例,還緊張兮兮地問會不會有后遺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Ian不自信的樣子,我一直很奇怪,他治療過那么多的疑難雜癥,很少有失手的時候,但為什么那次會失去了冷靜。”
我沒好意思告訴他,陸方珣不自信、不冷靜的根源,大概就是我。
是因為我啊。
……
此時此刻,我當然不能預見未來,我還是靠在墻上,等著陸方珣打完電話,然后等了一會兒,如心中所想那般,“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陸方珣發現我之后先是微微一怔,待發現我光著的腳丫,目光又有點冷了。
他先讓我坐到沙發上,雙腳離地,自己則起身去到房間,把我的拖鞋給拿了過來。
他半蹲著給我穿鞋的時候,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的頭發不像我軟塌塌的,而是有棱角似的,有點硬。
真是個帥到了骨子里的男人,渾身上下我找不出一點不好的地方,也找不出一點我不喜歡的地方。
他給我穿好鞋,接著就起身要離開,我見狀連忙拉住他的手指。
我做了個吃飯的動作,意思是我想吃東西。,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