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好意我是心領(lǐng)了,因為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估計沒人能替我完成。
……
撥通程易江的電話,我比任何一次都來的平靜,也來的沉重。
以前我總弄不明白他對我那突如其來的“愛意”是為了什么,總不能是我的個人魅力。
我雖然長相過得去,也有點身家,但這些應該不是他這種男人一見鐘情的砝碼。
當時的種種疑惑,還有他身上展露出的種種漏洞和怪異,曾幾何時讓我摸不著頭腦,而到了現(xiàn)在,我卻是終于明白一些了。
也終于能看透一些了。
上次程易江告誡我別再給他打電話,聽上去像是要跟我劃清界限。
我還吐槽過他的喜怒無常,現(xiàn)在一想,是不是因為他的目的達成了,我沒什么利用價值了,所以他才要一腳把我踢開。
商人重利擅長算計,他應該從不做無謂的事。
電話意料之中的沒有接通,后來干脆直接關(guān)機了。
我沒覺得沮喪,而是給方現(xiàn)的號碼發(fā)過去一條信息。
“讓你的老板接我的電話,我最后有句話要告訴他。”
幾分鐘之后,我的手機響了。
“程總,現(xiàn)在要聯(lián)系到您,可真是不容易。”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跟他寒暄。
程易江的聲音聽上去就冷硬的很:“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他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的什么呢?
是他助理的身份,還是他接近我的目的?
我得告訴他,我都知道,但也不算知道。
因為有很多我還要親自從他的身上尋找答案。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我的母親在哪里?”我的聲音也有些泛冷。
但程易江卻是打定主意不會輕易承認:“我怎么會知道?”
“昨天下午,把我母親從療養(yǎng)院帶走的人,就是你的好助理方現(xiàn)對不對?”
程易江這次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于是我愈發(fā)篤定,我猜想的都是真的。
而我的猜想也并非沒有依據(jù)。
久前程易江曾經(jīng)告訴過我,他來南城是為了找尋他父母的一個舊友,名叫喬同韻。
喬同韻。
從我看到那張合影,還有照片后面的落款“喬”字時,我就該生出些警惕的。
但我沒有,因為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程易江他,居然會跟我的家人產(chǎn)生什么牽扯。
他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深到我差點被他迷惑,以為他接近我,真是因為他說的什么“喜歡我”。
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歡喜和憎惡,不過是有心人營造的假象,編織的謊言。
為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給程易江打電話之前,我其實已經(jīng)報了警,把他的方位給了警方,讓他們趕去解救。
如果運氣好的話,我的母親應該能平安回來。
而我現(xiàn)在要做的,弄清楚真相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拖延時間。
見程易江長久地不說話,我擔心他一怒之下切斷信號,趕緊又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帶走我的母親?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花費這么大心力的價值?”
程易江聞言呵呵笑了兩聲,我聽的出來,他是在嘲諷,諷刺的對象自然是我。,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