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醫(yī)生!”袁博好笑道:“我一個大男人,壯得跟頭牛似的!小病小痛就去找醫(yī)生,那醫(yī)院不得扎堆都是人啊?”他身體壯實得很,一年到頭也沒頭昏腦熱過,除了最近這幾個月零星偶爾的胃痛。肖穎搖頭:“不行,以后這樣的觀念得學著慢慢改變。身體有小病痛,有難受的感覺,就是身體在給我們發(fā)信號,說哪兒不行不好,得進行修理或修補。而醫(yī)生大夫就是從事這一份工作的人。你可不能諱疾忌醫(yī),耽誤了病情。”“行行行!”袁博被她說得頭暈,好笑道:“聽你的,聽你的。”年紀輕輕的,遇到問題卻比一個老太婆還啰嗦——搞笑!肖穎一眼瞧見他眼底的笑意,舉起小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你還敷衍!還敷衍!胃都開始痛了,還不重視?!”袁博笑哈哈躲閃,無辜聳聳肩:“我都說聽你的,咋還不行啊?你也忒蠻不講理啊!”肖穎氣呼呼嘀咕:“其他事你馬虎應付我不說你,唯獨身體生病這一點不能敷衍了事!你要是不認真聽我的——我就生氣了!”“別別別……”袁博見她貌似真的生氣了,哪里敢再亂敷衍,忙不迭點頭:“都按你說的來。不亂吃,不亂喝,不吃快,病了痛了就找醫(yī)生。行了吧?不生氣了啊!”肖穎羞紅了臉,總算滿意點點頭。“那還差不多!今晚吃面糊和白粥,千萬別喝冷水哦!”“好!!!”袁博大聲應下,蹲回去繼續(xù)刷碗。不料,肖穎將他攔下,解釋:“還是我去洗吧。你剛吃飽,蹲下這個姿勢剛好壓到胃。本來胃已經(jīng)有些不舒服,再按壓它,肯定會更不舒服。”袁博只好放下碗和刷子,擦了擦手。“那你先忙著,我出去一趟。”肖穎忍不住問:“是去找山頭吧?”“嗯。”袁博低聲:“既然已經(jīng)說好了,就早些辦。他說,對方將他的車給扣了,事情沒解決清楚,就不可能還他的車。對方要他賠償五千塊。”肖穎好奇問:“非五千塊不可?不能講少一些嗎?山頭家的情況,現(xiàn)在也是怪困難的。”之前為了買車,賣了地,賣了房,現(xiàn)在一家子六七人都擠在一個小破屋里,媳婦還病倒在床上。袁博無奈嘆氣,解釋:“他這個事拖了好幾個月了,好不容易才請了雙方親人和居委會的人談妥,最終定下這個賠償數(shù)額。傷得太重,也許這輩子都干不了活兒了,也怪可憐的。有些時候真的是講不得價。”“原來已經(jīng)談妥了。”肖穎點頭:“那就給錢將車開回來吧。”她擦了擦手,道:“我去取兩千五百塊給你,一會兒你帶過去。”“現(xiàn)在?”袁博挑眉問。“對。”肖穎解釋:“家里現(xiàn)在湊來湊去已經(jīng)有三千多塊,數(shù)目有些大,放在家里不安全。你把錢一并帶給山頭,寫一張紙條雙方簽字做憑證。家里存放太多現(xiàn)金不怎么妥當,這樣我也不用跑去城東的銀行存錢。”袁博點點頭,“行,那我去取我的錢,一并帶過去。”肖穎往里屋走——袁博跟上前,壓低嗓音:“兩千就夠了。”她停下腳步,搖頭:“你得留一點兒在身邊能用,那車指不定還得修理。我爸常教導我,身邊不能花到山窮水盡,必須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