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梅麗麗的手一個勁兒親,不停親,用力親。梅麗麗咯咯笑了,甩開他的手。“討厭!少給我耍無賴!”林大寶往里頭張望,吞了吞口水。“麗麗,俺……俺……”“不行。”梅麗麗搖頭:“這是陳少給我訂的房間。他下午出去了,還沒回來。林大寶,這兒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快些走吧。”她留在惠城的目的非常明確——在陳冰身上狠狠薅一筆,然后上火車直奔南方,絕不再回頭。陳冰那家伙脾氣怪,整天以為地球是圍繞他在轉。如果讓他發現不對勁兒,指不定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討好。她現在沒什么耐心哄小男人,尤其是沒錢的男人。林大寶呵呵討好笑了,低聲:“麗麗寶貝,你聽俺說。陳少他回家去了,他今晚是不會回來了。”“為什么?”梅麗麗挑眉問。下午黃鐵松來找他,一副十萬火急的模樣,話都沒好好說清楚,就將陳冰又拉又拽給扯跑了。本以為陳冰會很快回來,誰知一等再等,這都十點多了,還不見魂影兒。林大寶趁著這個機會,鉆進房間里。“寶貝,外頭人多口雜,俺們里頭說嘛!喲!這房間真不賴!還有兩張大床哎!有小電視的房間一天要貴上兩塊錢,這小電視有啥節目能看?”梅麗麗將門甩上,不耐煩靠在墻上,看著他滿屋子里蹦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林大寶,你究竟說不說?不說就給我滾!”話語剛下,林大寶很快變得規規矩矩,奔了過來,端正站在她的面前。“麗麗寶貝,俺說……俺說。是這樣的!陳廠長發現你跟陳少仍在一塊兒,下午大發雷霆,不僅罵了陳少,還動了手。你沒在當場,壓根不知道陳廠長罵得多狠,連家里的棍棒都摸出來了。你應該不知道吧?陳夫人也是一個厲害角兒,她哭啊喊啊,甚至說要哭死在祖宗牌位前,還罵陳廠長說如果打死了陳少,陳家就斷子絕孫!哎喲喂!罵得那叫一個狠啊!在咱們這邊,‘斷子絕孫’這樣的話,簡直不能太狠,聽得俺雞皮疙瘩一個勁兒冒。”梅麗麗聽得一陣頭痛,嫌棄低罵:“好好說!說得亂七八糟,讓我怎么聽!”額?林大寶吞了吞口水,委屈低聲:“俺……俺沒讀過啥書,說話都是想到啥就說啥,都沒仔細想。”梅麗麗下巴微揚,問:“陳廠長知道我跟他兒子在一塊兒?抓了陳冰回去打罵?”“嗯嗯!”“真的打了罵了?”“嗯嗯!”梅麗麗蹙眉問:“那他現在在哪兒?是不是被打死了?”“沒沒!”林大寶慌忙罷手:“咋可能啊?陳少可是陳廠長唯一的兒子,獨生子!他就算要打,也不能真打死。再說,陳夫人疼陳少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寶貝兒子被打。就打了幾下,然后就被陳夫人給搶走了棒子,扔在角落里。”梅麗麗點點頭,問:“你親眼瞧見的?你在當場?”“俺……俺在窗口瞧見的。”林大寶支吾:“本來俺是能進去的。俺現在是陳家的大舅哥,俺妹跟陳少都訂婚了,你也是知道的。主要是……那時亂得很,俺就沒進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