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月微微扭頭,開車的男人穿著一絲不茍,英挺的側臉下顎線分明,渾身都散發(fā)著令人著迷的氣息。“嗯,我安排助理去幫我預約,順利的話這周應該能做上手術。”車廂內響著新聞時事主持人的廣播腔,襯得紀行耀的話更加低沉好聽。姚溪月發(fā)現(xiàn),紀行耀和裴寂宸的聲音都很好聽,讓人耳朵酥麻,特別此時還有電臺主持人的聲音對比,讓紀行耀的聲音更加動人。她想到剛剛在病房紀勛說過的話,“紀先生,我們此時算是朋友嗎?”“當然,姚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上次在夜魅門口時我便說過。”姚溪月微微一笑,“那我們這樣稱呼未免太過身份,我能叫你行耀嗎?”紀行耀眼底劃過一絲暗色,心臟劇烈跳動,嗓子干澀,“可以,那我叫你溪月?”“嗯,可以啊。”姚溪月笑容甜美,“名稱一換,感覺我們之間的關系親近了許多。”只是,他還是沒有想起那段記憶。“溪月,你和藺煜的手續(xù)辦好了嗎?他,是不是還卡著離婚手續(xù)?”紀行耀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上次在夜魅門口,他知道藺煜卡著結婚手續(xù)的事情,后來沒見過姚溪月,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沒事,打離婚官司吧,我手里有證據(jù)。”姚溪月淡淡地說道,提起藺煜,她就是這個態(tài)度。現(xiàn)在藺煜和葉憐已經(jīng)不能讓她生氣了,兩個跳梁小丑使勁在她眼前蹦跶,她就當好戲看,等著兩人來求她。紀行耀悄悄記在心里,面上仍舊是一副不在意的態(tài)度,“那好,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木驼f。”姚溪月聽見這句話啞然失笑,腦海中劃過裴寂宸那張冷冰冰的臉,他也說過類似的話。“好,我知道的,有需要我肯定不會客氣,畢竟我現(xiàn)在可是紀家的座上賓,對嗎?”紀行耀點頭,“對,溪月的一切需求,紀家能滿足一定會傾盡全力。”“還記得初見時行耀說的那些,嗯,警告的話,猶在耳邊。”提起這件事,紀行耀面色尷尬,“那時候對溪月多有冒犯,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冒犯?”她開口打斷他的話,扭頭直勾勾地看著他,“要說冒犯的話,也該是我冒犯。”伸手摸紀行耀的臉龐,換做現(xiàn)在,她也敢。紀行耀輕咳兩聲,察覺到女人火辣熱情的目光,“這個......”姚溪月輕笑一聲,“行耀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格外地關注?很想知道為什么是嗎?”紀行耀點頭,他確實注意到女人對他似有若無打量的目光,不管哪一次見到都是這樣。“那我偏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吧。”姚溪月狡黠地笑,紀行耀看了也只得無奈地說:“溪月你別打趣我,我從前在部隊中很少跟女孩子接觸,要是我哪點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姚溪月嘴角的笑忽然僵住,神情低落下來。藺煜每次在外應酬喝得爛醉如泥的回來,使喚她照顧喝醉的他,姚溪月忍無可忍說過幾次,換來的卻是藺煜的嘲笑。“要我不喝酒?不可能的,你是我老婆,照顧我怎么了?要是過不下去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