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母,我身中奇毒,怕是沒有幾日了,這帳,我就不該算嗎?”謝婉瑜冷聲質(zhì)問。因為謝家強大,蕭老夫人和謝婉瑜從來沒有紅過臉,至少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如今謝婉瑜可不想保持什么里子面子了。那日宮宴,她父親也在場,看著老父親痛心疾首的樣子,她無能為力。只讓人傳話,不要讓母親知道。“都過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還能找到。”蕭老夫人轉(zhuǎn)過頭,“馮嬤嬤,你去庫房,把那株千年靈芝,還有芙蓉養(yǎng)肌粉一并拿了來,對了,還有一對鎏金鳳簪,都給婉瑜房里送去。”她想用這些東西換謝婉瑜消停。至于薛雪檸,蕭老夫人早就看不慣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蕭璟如今正處于上升期,在北疆守幾年,回來就能升官,若是這個時候生出什么丑聞來,估計侯府就難有出頭之日了。蕭老夫人很清楚,蕭璟是個被慣壞的,未必能讓侯府昌盛,眼下這個機(jī)會也是用她兒子和長孫的命換來的。聽到這些東西,薛雪檸抿著唇,死死的揪著手里的帕子。為了醫(yī)治好自己的臉,她把自己的小金庫都要折騰沒了,如今謝婉瑜是個一毛不拔的,她看到老夫人這些賞賜實在是眼紅。本來從前謝婉瑜好說話,她可以隨隨便便的支些錢來花,如今要買胭脂水粉都要精打細(xì)算了,可憐她娘家只是一個六品官,還要靠她接濟(jì)呢。“弟妹真是好福氣,祖母偏愛,得了這些好東西。”薛雪檸酸溜溜的說道。謝婉瑜冷眼看她,“這樣斷子絕孫,命不久矣的福氣,長嫂若是喜歡,盡管拿去。”一句話,噎得薛雪檸白了臉。從前的謝婉瑜哪里會這樣懟人,如今這些時日仿佛是吃了炮仗。本來被老夫人白眼薛雪檸就有氣,連謝婉瑜都不給她面子,那還了得?當(dāng)即,薛雪檸就冷下了臉,“弟妹......”“你們在說什么福氣不福氣的呢?”蕭璟突然走了進(jìn)來,他臉上帶著喜氣,似乎很高興。蕭老夫人本來也是愁眉不展的,如今見蕭璟回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意,“璟兒回來啦,快,快坐下。”蕭璟坐到了老夫人身邊,笑著說道,“祖母,剛剛我進(jìn)宮,皇上贊許祖父和父兄,還賞了不少東西。”如今大軍都在太叔瑱的手里,皇上疑心病重,很是忌憚,所以急于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這樣的賞賜,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收買。“是祖宗庇佑,我璟兒日后定能建功立業(yè),光耀門楣。”蕭老夫人也高興起來。偏偏蕭璟哪壺不開提哪壺,“祖母,你們剛剛說什么福氣不福氣的?”謝婉瑜還怕這件事情被輕易翻篇呢,既然蕭璟提起了,她自然要說上幾句,“侯爺,我中慢性奇毒和絕子藥的事情,您也是知曉的,祖母心疼我,便賞了我一些東西,長嫂卻說這是福氣,我便問問這樣的福氣長嫂若是喜歡,盡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