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都有些驚訝了。這屋里的人都有八百個心眼,然而像這種粗俗不講理的,卻沒有一個能對付得了的。蕭老夫人一臉愁容,“婉瑜啊。”“這樣吧。”謝婉瑜終于開口了,“讓佩兒先在祖母身邊服侍著,雖然不用做妾,但月銀是跟妾室一樣的,周夫人覺得如何?”婦人并不在乎女兒的清白與否,一聽有月錢,又跟妾室的一樣,自然欣然應(yīng)允。“好,好。”夫人說完,又看了看佩兒頭上的傷,“這傷可不能白打,我可是雇馬車來的,錢也不能白花。”明顯,是要錢。薛雪檸見有戲,便立刻說道,“不就是銀錢么?我們侯府可不差,說吧,要多少錢。”“二百兩。”婦人擺擺手。薛雪檸瞪大了眼睛,“二百兩?你怎么不去搶?”“那我們就不走了,我一會兒就到侯府門口去喊去,說你們草菅人命,我是不怕丟人。”婦人盤腿坐在地上,一副滾刀肉的模樣。“罷了,二百兩就二百兩。”薛雪檸厭煩的揮了揮手,然后看向謝婉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謝婉瑜的身上,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她就應(yīng)該殷勤的拿錢出來了。見謝婉瑜無動于衷,蕭璟忍不住了,“你做什么呢?還不趕快拿錢!”“拿什么錢?”謝婉瑜悠哉的吃著身邊的點心,她一早上就沒吃飯,如今還有些餓了。“自然是給她二百兩,讓她快點離開。”蕭璟不耐煩的說道。謝婉瑜挑挑眉,然后笑著說道,“打人的是長嫂,又不是我,讓我賠什么錢?”她面露無辜,“祖母,您覺得呢?”蕭老夫人扯了一下嘴角。她雖然厭惡薛雪檸,也知道這二百兩只有謝婉瑜能拿得出來。“哎呦。”謝婉瑜突然捂住了肚子。“夫人您怎么了?”洙芳驚呼一聲,然后說道,“不好了,夫人身上的奇毒發(fā)作了,何嬤嬤,咱們快帶著夫人去找郎中吧!”何嬤嬤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了。兩個人立刻架著謝婉瑜走了出去。而房間里的人,都無動于衷,他們根本不在乎謝婉瑜死活,他們在乎的只是這二百兩應(yīng)該由謝婉瑜來出。“怎么偏偏這個時候犯病了。”蕭璟不滿的嘟囔一聲。蕭老夫人冷笑,“如今人家也不愿意再出錢了。”既然謝婉瑜靠不住,蕭老夫人也不能自掏腰包,她轉(zhuǎn)頭看向薛雪檸,“人是你打的,錢也應(yīng)當你來出......”京都城酒樓。謝婉瑜出了侯府立刻就“恢復”了,直接帶著何嬤嬤和洙芳去下館子。看了半天的熱鬧,謝婉瑜早就餓了。“來一盤肉包子,純瘦肉的。”謝婉瑜剛說完,就看到門口有一個人,正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