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賤人給我捆了!”薛雪檸捂著額頭,憤憤的說道。她的聲音尖銳,“反正也是將死之人,不如我先將她弄死,我就不信祖母會因為這么個人而責(zé)罰于我。”薛雪檸難得有揚眉吐氣的機(jī)會,怎么可能就這樣放棄了。然而下一刻,一把鋒利且閃著寒光的劍就貼在了她的脖頸之上,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由打了一個寒戰(zhàn)。“夫人,您趕快走!”楚慎沉著的說道。昨天謝婉瑜被抓走的時候,楚慎也任由他們被綁,所以二人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墻之隔。本來楚慎是想趁機(jī)帶謝婉瑜走的,沒想到一大早這二人鬧事,他沒有辦法,只能出來幫忙。謝婉瑜知道他的功夫,當(dāng)初跟太叔瑱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的。所以這一棟小小得房子,根本鎖不住他。謝婉瑜站在那里,雖然衣裳褶皺,發(fā)髻凌亂,但是目光堅定,姿態(tài)端莊,絲毫看不出落魄之相。“我才不會走,這次的事情,可不是能善罷甘休的。”謝婉瑜冷聲說道。她可不似從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予置喙。“夫人,您難道看不出嗎?她們分明是想置您于死地。”楚慎蹙眉說道。謝婉瑜揮了揮手,“你走吧。”她若是現(xiàn)在走,那真的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楚慎猶豫了一下,見謝婉瑜目光堅定,不似說笑,只能威脅著薛雪檸和蕭吟霜,“你們最好小心點,不然我的劍可不長眼睛。”薛雪檸看了看楚慎,又看了看謝婉瑜,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絕對不正常。可是她偏偏什么話都不敢說。楚慎剛把劍收起來,薛雪檸就尖叫著跑開了。蕭吟霜自然也不敢多待,她細(xì)細(xì)的看了楚慎一眼,不由感嘆,這個男人比她的林木長得要好看多了,真是可惜了。“你也走吧。”謝婉瑜看蕭吟霜走遠(yuǎn),才對楚慎說道。楚慎點點頭,“我會走的,只是三日之后,若他們真的對你下死手怎么辦?”“那也是我的事情,你我本就萍水相逢,你能救我于危及,我感謝你,不過以后的事情,還不勞你費心了。”謝婉瑜說得既淡漠,又疏離。楚慎動了動唇,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握緊了手掌,“你是我?guī)煾蒂M了心神相救的,我只是不想讓師傅的苦心白費。”說完,他不由垂下了頭,掩飾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雖然他知道他完全沒有理由去管謝婉瑜,但是謝婉瑜在京都也是名聲極好的夫人,若是因為他玷污了名節(jié),還要被沉塘,那他這輩子都會生活在慚愧中的。楚慎知道,只要謝婉瑜點點頭,他便可以帶著謝婉瑜回西夏,那里沒人認(rèn)識她,又有他的照拂,她照樣是金尊玉貴的謝婉瑜。謝婉瑜見他還站在門口,想也不想的就關(guān)上了祠堂的門。然后轉(zhuǎn)身就坐在了偌大的蒲團(tuán)上。今天因為薛雪檸和蕭吟霜的鬧騰,謝婉瑜連晚飯都沒得吃了。她揉了揉肚子,這些日子她圓潤了一些,不過在這里兩天,她已經(jīng)瘦了一圈兒了。深夜的時候,謝婉瑜窩在蒲團(tuán)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