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盆一到,謝婉瑜頓時覺得涼快了很多。在京都城,富貴人家都會有很大的地窖,里面用來存冰,到了夏天解暑正好,侯府自然也有這樣的地窖。“往洙芳的房間里也放一塊吧,涼爽一些,也對她的傷口好。”謝婉瑜說道。何嬤嬤笑著點(diǎn)頭,“如今她傷口快要結(jié)痂了,每日癢得不行,奴婢也就只能用冰塊給她敷敷。”“再等兩天,咱們就去盤云山。”謝婉瑜一聽洙芳的傷口快要結(jié)痂了,便決定道。誰知道這個時候下人傳話,說馮嬤嬤來傳話,讓謝婉瑜去一趟泰安堂。謝婉瑜不由皺眉。何嬤嬤也有些不解,“這么熱的天,有什么事情非要夫人親自過去。”此時正值正午,太陽大得嚇人,謝婉瑜覺得自己就這么走到泰安堂,估計能曬掉一層皮,雖然很不愿意動彈,卻也知道蕭老夫人如果沒有事情是不會找她的。只能硬著頭皮出門。何嬤嬤也跟著了,她特意給謝婉瑜撐傘。走到半路之后,謝婉瑜就讓何嬤嬤回去了,她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洙芳一個人在家里。何嬤嬤知道謝婉瑜的擔(dān)心,也就同意了。于是謝婉瑜就自己撐著傘去了泰安堂。本來泰安堂是整個侯府位置最好的房間,冬暖夏涼,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蕭老夫人不喜歡透亮的天氣,所以她窗欞上糊的是厚厚的窗紙,這樣一來,整個房間都十分晦暗起來。“祖母。”謝婉瑜頷首屈膝。“坐吧。”蕭老夫人說完,就揮了揮手。馮嬤嬤將茶水放到謝婉瑜手邊,就帶著那群小丫頭退了出去,整個房間里,就剩下蕭老夫人和謝婉瑜了。“祖母,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謝婉瑜問道。蕭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璟兒來信了,說在回的路上遭遇了兩次刺殺,如今他寸步難行,可是若到了日子還沒回到北疆,估計皇上會怪罪。”謝婉瑜雖然臉上的表情露出了詫異,卻很鎮(zhèn)定,因為她知道,這是太叔瑱做的。沒想到太叔瑱能做到這種地步,不過只要一想到蕭璟那寸步難行的境地,謝婉瑜心情就莫名的好。但是她面上沒有表露出來,“怎么還有這樣的事,這可怎么辦啊。”謝婉瑜故作憂郁的嘆了口氣。蕭老夫人也搖頭,“如今,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頓了一下,她說道,“要不,你拿點(diǎn)銀子,請兩個鏢局去幫忙?”若是普通的山匪流寇,蕭璟還是能對付的。他自幼習(xí)武,身上是有些道行的,想必太叔瑱是派了一些經(jīng)過訓(xùn)練的人,這才把蕭璟給攔住了。聽蕭老夫人這么說,謝婉瑜也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拿起茶盞喝了兩口茶,才緩緩開口,“祖母,如今的問題不是鏢局的事情了,現(xiàn)在得讓侯爺搞清楚,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蕭老夫人臉色微微一沉,然后幽幽說道,“那些人是秦王的人。”“秦王?”謝婉瑜見蕭老夫人面色平靜,“是蕭璟與你說的嗎?”“當(dāng)然了,那些人一出現(xiàn),他就認(rèn)出來了,只是他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秦王。”蕭老夫人目光陰惻惻的看著謝婉瑜,“璟兒說你跟秦王有些交情,想讓你跟秦王說說,看看能不能幫幫忙,或者,手下留情。”“祖母,您可別開玩笑了,我一介婦人,怎么可能跟秦王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