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說這么多了,改日登門拜訪。”謝婉瑜看外面的天色都暗下來了,便簡單跟他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如今她身無分文,還好這里距離侯府不遠(yuǎn)。剛進(jìn)大門,謝婉瑜就對上了正在那里張望的馮嬤嬤。她看到謝婉瑜之后,臉色不由耷拉下來,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夫人可算回來了,老夫人還擔(dān)心您出了什么事,如今還在房間里等著呢?!敝榜T嬤嬤是從來不敢跟謝婉瑜甩臉子的。她雖然是蕭老夫人最相信的人,但她也十分奸猾,她深刻的知道,哪怕謝婉瑜再不得蕭璟寵愛,卻也在管制著侯府,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給謝婉瑜難堪的。這也謝婉瑜在翻臉之后,她并沒有受到波及的重要緣故??墒侨缃襁@個人變了臉,說明蕭老夫人說了什么或者是表現(xiàn)出了什么,不管是哪一種,都是能讓謝婉瑜無法翻身的,不然馮嬤嬤可不敢這么做。謝婉瑜面色不露出半分,“還請嬤嬤帶路?!比缓蟊阃┌蔡米呷?。她冷靜的思考著,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么,而她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泰安堂里燈火通明,蕭老夫人坐在上首,靠在椅子上,手里捏著佛珠,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蕭吟霜聊天,薛雪檸時不時的會插上一句。等謝婉瑜進(jìn)門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臉上。有譏諷,也有幸災(zāi)樂禍。“你們都出去吧。”蕭老夫人揮了揮手,伺候在一旁的丫鬟仆婦都走了出去,單單留了馮嬤嬤在此,畢竟馮嬤嬤是這件事情的劊子手,蕭老夫人自然不會隱瞞于她。謝婉瑜筆直的站在房間中間,并沒有請安什么的。蕭老夫人面露不悅,“你還知道回來。”似乎率先發(fā)作的人沒有錯一般,蕭吟霜也跟著說道,“這是攀上了高枝,都忘了禮數(shù)了。”“請問祖母,那日給我喝的茶里究竟放了什么東西。”謝婉瑜說完,一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蕭老夫人臉色頗為不悅,卻還抓著謝婉瑜的錯處,“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謝家就教出這樣的女兒?”“謝家教出什么樣的女兒,祖母可沒資格去說,畢竟謝家的女兒再無禮,再無恥,也不會做出往別人茶水里下藥的chusheng行徑?!敝x婉瑜咬牙說道。這一句話,都是在罵蕭老夫人。果然,蕭老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了。可是謝婉瑜沒有指名道姓,她也不能接茬,只能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如今怎么說也是救了璟兒,我對你,是感激的。”她緩和了語氣。蕭老夫人知道謝婉瑜性格強(qiáng)勢,吃軟不吃硬,所以這才緩和下來。謝婉瑜看了她一眼,“祖母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不惜讓自己的孫媳犧牲清白,如若下次侯爺再遇難,長姐和長嫂,自可以送去的吧?”言下之意,侯府的榮耀要靠出賣女人而成就的。蕭老夫人臉色極為難看,“你別不識好歹,璟兒是你的夫君,你若不去救,難不成還要讓別人去救?你不是侯府的主母了?”“若是為了救夫君而犧牲清白,那我便不救,這什么侯府主母,我也不做了,本來我就不稀罕?!敝x婉瑜說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盞。直接揮袖,將茶盞掃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