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對我和顏悅色,若是,若是我好了,你豈不是還會跟從前一樣,拒人于千里之外?”沈瑾煜小心翼翼的說道。謝婉瑜聽他這么說,不由呼吸一滯。原來他不吃藥竟是因為自己?頓時,她心中升起不安。對于謝婉瑜來說,前世若不是沈瑾煜解圍,自己的情況恐怕更要糟糕,這一世,她想好好的報答他。而沈瑾煜的想法似乎跟謝婉瑜不一樣,他似乎是對謝婉瑜動了心。謝婉瑜不是傻瓜,自然能感受得到。猶豫半晌,謝婉瑜才說道,“盤云山的客房,我給你留了一間,你隨后啟程,去那養(yǎng)病吧。”“去盤云山?”沈瑾煜懷疑自己聽錯了。謝婉瑜點點頭,“若不是你替我擋著,那日馬撞的人就是我了,你對于我來說是救命恩人,給恩人留一間客房再正常不過。”聽謝婉瑜這么說,沈瑾煜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如今他是謝婉瑜的恩人了,想必等自己的病真的好了,謝婉瑜也不至于會不搭理自己吧?隨后,沈瑾煜就啟程去了盤云山。謝婉瑜留給他的客房是一處單獨的院落,又極為僻靜,很適合養(yǎng)傷。一日三餐都有專人去送,謝婉瑜也每日都偷空去看看他,讓他的傷好得很快,時不時的可以坐在院子里賞花了。本來謝婉瑜想跟他說出自己的身份的,可是后來想想,還是等他傷好了再說。因而也就耽擱了。過了十來天,汾蘭來了。這是距離上次的事情之后,汾蘭第一次來。她看到謝婉瑜之后,是極為不情愿的行了個禮,然后才說道,“夫人,汾蘭能跟您單獨說幾句話嗎?”“可以。”謝婉瑜正好也要跟她解釋,便揮了揮手。等服侍在房里的人退去了,汾蘭才開口,“夫人,汾蘭還記得初次見面的場景,您跟大哥哥如同一對璧人,所以,汾蘭誤以為夫人是大哥哥的妻子。”謝婉瑜不由回想起那夜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遭遇刺殺的事情,很慌張,很無助,但是在太叔瑱身邊,卻又覺得異常的安心。“之后就算知曉了夫人的身份,汾蘭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大哥哥對你很是照顧,可是你們之間卻沒有一點逾越,只是汾蘭沒想,沒想到......”她畢竟是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這樣的話她難以啟齒。就算鬧了個大紅臉,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謝婉瑜只能接過她的話,“沒想到我會跟秦王共度一夜?”“夫人,汾蘭敬重您的為人,您跟大哥哥,也的確合適,可是您已經(jīng)成婚。”汾蘭蹙眉說道。謝婉瑜笑了一聲,然后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踱步。“讓我想想,你是覺得我在玩弄王爺?因為我已經(jīng)成親了,跟他在一起也不會有結(jié)局,而他卻不一樣,他前途無量,又身份尊貴,可如今還尚未娶妻。”謝婉瑜說道。“難道不是嗎?大哥哥一直未娶,不是因為你嗎?”汾蘭鼓足了勇氣質(zhì)問。謝婉瑜仿佛是聽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