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蘭,你快離開,若你有什么三長兩短......”謝婉瑜沒有說完。
當(dāng)初若不是太叔瑱,汾蘭的父母也不會慘死,太叔瑱對汾蘭一直都是有愧疚的,若汾蘭真的出了什么事,太叔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心安。
“汾蘭不走。”
汾蘭倔強(qiáng)的樣子讓謝婉瑜仿佛看到了年少時期的自己。
隨著腳步聲漸漸靠近,謝婉瑜緊咬牙關(guān),對著來人的面門就扎了過去。
只是沒等接觸到來人,她的雙手就被禁錮住了,“是我。”
沉穩(wěn)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婉瑜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差點癱坐在地上,幸虧來人攬住了她的腰。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沈瑾煜,怎么是你?”謝婉瑜聽到他的聲音,疲憊的說道。
沈瑾煜借著月光看向謝婉瑜,見她神情驚慌,穿著狼狽,但是卻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你們跟我來。”
說完,他抓住了謝婉瑜的手。
謝婉瑜本要掙脫,卻聽沈瑾煜說道,“我?guī)銈冏叩穆繁容^偏,所以拉著一些比較好。”
聽他這么說,謝婉瑜的另一只手便拉住了汾蘭,若卿自然也不敢一個人走,便死死的拉住了汾蘭的另一只手。
汾蘭雖然厭惡若卿,但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若卿有危險,所以并沒有掙脫。
幾個人跟著沈瑾煜進(jìn)了幾間矮小的房間,不等有其他動作,幾支箭矢就穿透了門窗,幾個人急忙蹲在了地上。
沈瑾煜似乎對這里不是很熟悉,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后門,然后帶著她們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謝婉瑜感覺自己的腳都要磨出血泡了之后,沈瑾煜才帶著她們進(jìn)了一處院落。
“來人。”他進(jìn)門就喊了一聲。
隨后,有兩名小廝走了過來。
“帶著這兩位姑娘去客房。”他指了指若卿和汾蘭,然后對謝婉瑜說道,“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見沒什么危險了,若卿也回過了神,“大人似乎對王妃不一般啊。”
沈瑾煜不同于往日的溫潤,反而目光冷厲的看向若卿,“你若再多言,就出去。”
“我不過就隨便問問。”若卿這樣說著,卻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如果一開始若卿只是懷疑,那么在見到那么多箭矢之后,她也可以確定了,他們剛剛遭遇了一場追殺。
所以她可不敢出這道門,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乖乖的跟著小廝去了客房。
沈瑾煜則帶著謝婉瑜去了一處寬敞的院落,“這房間一直沒人住,你喜歡安靜,住在這里正合適。”
說著,他推開了門。
此時天還未亮,所以沈瑾煜點燃了蠟燭。
房間不是很大,卻收拾得很整潔,桌椅都是紫檀木的,簡單中帶著幾分奢華。
“我給你倒點茶。”沈瑾煜說完,拿起了炭爐上的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