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這謝家藥鋪的掌柜?”謝婉瑜沒有說話,洙芳替她詢問。
男子再次俯身,“在下江逸,字無塵。”
謝婉瑜這才斜眼看他,“據(jù)我所知,謝家所有的掌柜可沒有弱冠年華的。”看著他二十來歲的年紀,謝婉瑜覺得自家人不可能這么草率的選這個男人做掌柜。
沒想到江逸竟然笑了起來,“東家謬贊。”他拱了拱手,“在下不才今年剛過而立。”
“三十歲了?”洙芳驚呼出聲,然后覺得失禮,急忙捂住了嘴巴。
謝婉瑜也有些驚訝,但她畢竟是東家,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便笑了笑,“看來藥鋪里的美顏湯果然名不虛傳。”
“讓東家見笑了,只是謝家藥鋪成立至今,謝家從未來過人,不知......”江逸笑了笑,便正色提出了疑問。
謝婉瑜也沒有拐彎抹角,“在我來之前,你應(yīng)該收到過謝家的信吧。”
“東家,里面請。”江逸聽完,伸手說道。
幾個人進了后堂的房間,那里一進門便要脫鞋。
因為整個地面下是地龍,在寒冷的北地,這種裝修方式很是常見,這樣只要燒了火,整個地面都是熱乎的。
謝婉瑜腳剛踏上去,就覺得特別的溫暖,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緊接著,就有丫鬟端了茶上來。
等謝婉瑜落座了,江逸才落座,“不瞞東家,在下的確是收到了家里的來信,只是這等容貌的男子在北地實屬少見,我派了人去尋,并沒有蹤跡。”
聽到這話,謝婉瑜不由心里一沉。
難道太叔瑱真的只是路過了這里,或者是還沒走到這里,就已經(jīng)......
謝婉瑜緊緊握住了手里的帕子。
洙芳看到謝婉瑜臉色這般難看,不由擔心,“小姐,當心身子。”
“無礙。”謝婉瑜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久留,洙芳,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出發(fā),繼續(xù)往北走。”
江逸有些奇怪,謝婉瑜如此堅決的找這個男人究竟是為了什么,看著她的樣子,倒有孤注一擲的想法。
“東家稍安勿躁,不若這樣,在下再派人去尋尋,畢竟北地富庶,幾乎每天都有來這里定居的人,下面的人也許會有些疏忽。”江逸說道。
謝婉瑜聽了他的話,這才點點頭。
畢竟這么長時間的趕路,她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
“東家身子似乎不好,不如我來瞧瞧,給您開一些調(diào)理身體的方子,就算在這里找不到人,您也要養(yǎng)好了身體才能繼續(xù)趕路。”江逸溫和的說道。
他對謝婉瑜這個人并不了解,但是她一路北上來找男人的心,倒是讓他覺得她十分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
謝婉瑜聽他這么說,便點點頭,同時伸出了手腕。
洙芳對江逸有所防備,立刻拿了帕子蓋在謝婉瑜的手腕上。
江逸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等指尖觸到謝婉瑜的脈搏之后,他臉色驟變。
半晌,他才收回手。
“如何?”謝婉瑜問道。
“看來東家要好好休養(yǎng)一陣了,不然,您恐怕沒命趕到下一城。”江逸十分嚴肅的說道,這個時候的他,看著有了幾分醫(yī)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