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樣吧,我聽說謝家都是極為大方的人,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施粥的。”
在謝婉瑜平靜的語氣下,那兩個人才松懈了一些。
“那些官兵不允許我們靠近那條街,我們能怎么辦?”男人痛苦的說道。
謝婉瑜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心里卻仿佛夾雜著驚濤駭浪,這般饑餓的人,稍有不慎就會惹怒他們。
洙芳也看出來了,便心一橫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你們將我押下去,讓她去回家取米面來換我。”
“洙芳,你胡說什么?”謝婉瑜驚訝的看著她。
洙芳的手指都在顫抖著,“小姐,小姐奴婢不能看著你有事的,奴婢死不足惜,小姐不能,小姐這輩子一直在受苦......”她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就在這時,一雙手伸了進來,將那兩個男人一把扯了出去,然后馬車快速行駛起來。
謝婉瑜感受著顛簸,和洙芳緊緊的抱在一起。
不管車停了之后會面對什么,謝婉瑜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
大概不到一個時辰,馬車才停下。
緊接著,穿著月白長衫的無雙鉆了進來。
“無雙公子,您真的嚇死奴婢了。”洙芳又是哭又是笑,不過總之還是松了口氣。
無雙將自己懷里的包裹放在馬車上,發(fā)出“咚”的一個響聲,“要不是計算著你們的碳用差不多了,我也不會趕過來,恐怕你們兩個也是兇多吉少了。”
說完,他看向謝婉瑜,“我家只是碳多而已。”
其實在謝婉瑜看到門口的碳之后,就猜到是無雙了,畢竟除了他,誰會對謝婉瑜這般體貼入微。
這里不是京都城,謝婉瑜在這里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無雙松了口氣,“如今已經到藥鋪了,你們趕緊回去吧,這幾日外面不太平,讓江逸趕緊關了藥鋪吧。”
他淡淡的說道。
洙芳應了一聲,急忙下了馬車。
然后打開了車簾,謝婉瑜剛要走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從車廂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個包裹,扔給無雙,“你以為我愿意出門。”
沒好氣的說完,謝婉瑜才下了馬車。
無雙不解的打開,才發(fā)現(xiàn)是一件男式的大氅,而且領口處還繡了無雙的名字。
針腳不是很細密,名字也繡得丑丑的,可是無雙卻仿佛甜到了心里,他一直抱著大氅在那里傻笑。
謝婉瑜回去之后,果然聽話的沒有再出門。
江逸也關上了鋪子,一家子人都躲在鋪子后面的院子里,緊閉門戶,那些服侍的下人也安靜得可怕,不敢像平時一樣嬉笑。
不出三日,饑民就多了起來,甚至還遇到砸門強奪吃食的。
江逸每天都不敢睡太死,讓下人輪番看守。
可是誰也不會平白無故找那么多的護院,這樣下去終究是杯水車薪,就在謝婉瑜一籌莫展的時候,月柳帶著宋復禮來了,隨著他們而來的還有二十個精良的將士,有他們在,整個院子仿佛都如同鐵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