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躺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特別難受,仿佛肺腑之中有一團火,馬上就要給她燒干凈了一般。
疼或者是痛苦,反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難過。
她只能來回翻滾著。
過了很久,一股冰冷的感覺傳來,讓她才可以冷靜下來。
這些天,就一直是這種感覺,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無論如何都睜不開,偶爾能聽到來來往往的擔(dān)憂聲,還有一口口苦澀的藥下肚。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謝婉瑜才睜開眼睛。
房間里只有一支昏暗的蠟燭,然后她就看到無雙將自己浸在冰桶里,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冰桶里出來,擦干身上的水痕,然后抱住了謝婉瑜。
冰意席卷全身,謝婉瑜覺得格外舒服。
無雙的意識似乎也沒有多清醒,所以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謝婉瑜已經(jīng)醒了,抱著謝婉瑜,他忍不住探了探她的額頭。
似乎沒那么燒了。
就這樣,他才沉沉的睡去。
謝婉瑜這才知道,這些天她一直都在發(fā)熱,而無雙用的唯一辦法就是用冰塊冰住自己的身體,為謝婉瑜降溫。
這樣下來,謝婉瑜身上的燒的確是降下來了,而他的身體也折騰得不行。
躺在他的懷里,謝婉瑜覺得格外安心。
等第二天的時候,謝婉瑜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
謝婉瑜并沒有見到無雙,不過洙芳看到謝婉瑜醒過來倒是喜極而泣,還一邊抹眼淚一邊給謝婉瑜換藥。
她的雙手雙腳都有凍傷,所幸救得及時,只需要敷一些藥就好。
“小姐,奴婢太擔(dān)心您了。”洙芳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
謝婉瑜笑了笑,“我這不是沒事了么,除了嗓子有些干,其余也沒什么。”
“那還不是因為姑爺......好了小姐,趕緊喝藥吧。”洙芳恰好停下來,并且轉(zhuǎn)移了話題。
謝婉瑜盯著她,“怎么,如今跟我都不能什么都說了?”
面對謝婉瑜的質(zhì)問,洙芳本想再堅持一下,但是很快就敗下陣來,“小姐,不是奴婢不愿說,是,是姑爺......他怕您擔(dān)心。”
“說。”謝婉瑜已經(jīng)猜到了。
“這些天,都是姑爺用冰水冰自己,然后給您降溫的,又親自熬藥,喂藥,所有的事情他都不假手于人,都是親力親為的。”洙芳說道。
謝婉瑜昨天晚上已經(jīng)看到了,不過聽洙芳說出口,她還是有些觸動的。
“一開始,奴婢也不大喜歡他,畢竟不熟悉,如今見他對您這般好,奴婢覺得,他便是小姐身邊頂好的良人,命定的緣分。”洙芳笑著說道。
謝婉瑜對她的樣子嗤之以鼻,“從前是誰那么討厭他的?”
“小姐,奴婢從前是眼拙,如今,奴婢要對姑爺和小姐一樣好。”洙芳十分鄭重的說道。
微微一笑,謝婉瑜也沒有想到無雙會做出這般事,雖然笨了一點,卻足以打動人心,“他如今在何處?”
洙芳嘆了口氣,“您剛好,他就病倒了,不過大少爺親自去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