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臉色難看,第一時間關切地詢問江南梔,“江醫生,你沒事吧?”
江南梔搖了搖頭,然后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下領口,問,“病人情況如何?”
她沒有精力和家屬在這里爭執,目前最要緊還是病人的狀況。
“傷口感染引發的高燒,我用針灸給病人退燒了,但還是不太樂觀。”唐白皺著眉頭說。
江南梔抿緊唇朝病床旁走去,卻被怒喝了一聲,“你這個女人離我兒子遠一點!你根本就是個庸醫,把我兒子治成這樣!”
“老公,你別說了,江醫生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
范蕓聽不下去了,她一把拉住丈夫不讓繼續說難聽的話。
上次因為兒子下地倒水,讓傷勢更加嚴重,內部神經全都斷裂了,還是江醫生用針灸術治好了,在醫術方面,范蕓對江醫生是完全的信任。
只不過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江醫生旁邊的小護士在治療兒子,興許是這個小護士水平不夠,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局面。
現在江醫生回來了,他們兒子肯定會沒事。
高陽看見兒子高燒不退,治了這么久都不見好,心里早就對南山堂不滿意了。
“就是你這個女人,非要把兒子從市醫院轉到這里來,現在好了,兒子遲早被你害死!”
“吵夠了沒有,吵夠就請出去,別妨礙我們治療。”江南梔冷下臉掃視他。
范蕓看出江醫生很生氣,也耐著性子勸著丈夫,“老公,你等江醫生看完咱兒子的情況再說不遲啊,總不能我們給兒子辦理轉院吧?
更何況前幾天你不是親眼看見兒子都能下地走路了嗎?他的腿都已經能做復健訓練,說明江醫生的治療是有用的啊......”
高陽原本黑炭一樣的臉聽到后面也冷靜了下來,他冷哼一聲后走出了病房。
“江醫生,我和孩子他爸去外面等,拜托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
范蕓臨走之前再三懇求了起來。
夫妻倆走后,江南梔開始查看病人的情況。
先是探了下脈搏,然后撥開眼皮看了兩眼。
觀察完,江南梔微蹙眉心起來。
“江醫生,是發現什么了嗎?”
唐白跟著她實習了那么久,她的一舉一動和表情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見她面色凝重,想必是有別的發現。
江南梔冷聲,“新云,把配藥單子給我看。”
新云連忙翻找起手里的資料,然后抽出一張單子給她,“江醫生,這個。”
江南梔接過,只一眼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為什么這藥方里面會有一味白附子?”
“白附子?”
唐白愣了一下,旋即探過腦袋看見藥單上寫著白附子,頓時瞪大眼睛,“這白附子不是有毒性的嗎?難道你每天都給病人煎服這個藥方使用?”
這話是問的新云。
新云一臉茫然,“我,我是按照江醫生給的藥方拿的藥,不知道有毒......”
“這不是我的藥方。”江南梔打斷她。